軒棋澤恭敬說道:“母親看什麼呢?竟如此入神,孩兒進來了也渾然不覺。”
王夫人一臉笑意,說道:“澤兒,你來了。”
軒棋澤走到她旁邊,望向宣紙,只見上面橫七豎八地爬著幾個字,正是剛禍害完軒棋澤眼睛的“恣意盎然體”。
“母親看這個做什麼?這爛字恐汙了母親的眼睛。”軒棋澤把頭別過去,說道。
王夫人看著他的樣子,笑道:“澤兒看過了?你帶回來的這個女子倒是有趣。”
軒棋澤道:“哪裡有趣,孩兒怎麼沒發現。”
王夫人臉上笑意更盛,說道:“澤兒,這唐思辰不僅渾身上下帶著一股耀武揚威的勁兒,寫的字也是齜牙咧嘴、飛揚跋扈,倒是和她相配。依我看,這字非但不爛,還很有意思。”
軒棋澤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連母親都這樣說,莫非是自己沒看出其中的端倪?
他強忍住吐血的衝動,硬生生轉過頭,往宣紙上看去。
瞬時間,他覺得自己眼睛彷彿瞎了,宣紙上的每個字都彷彿在刺激他的毛孔,他馬上又別過頭,心中叫苦不迭,讓自己欠!
王夫人看了看他,說道:“也罷,這種字型確實不是每個人都能欣賞得來的。”她合了宣紙,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對軒棋澤說道:“澤兒,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軒棋澤道:“母親,我記得下個月京郊有一場賽馬會,可否帶著唐思辰去?”
王夫人臉上帶著一絲疑惑,下個月的賽馬會是一品大員管兆文的夫人——刑夫人舉辦的,邢夫人原本也是名女將,自從嫁給了管大人之後,便安心在家相夫教子。
雖然邢夫人不能再上戰場,但到底是曾經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人,心中熱血難滅,於是便開始舉辦賽馬會。
為了能夠擴大賽馬會的影響,邢夫人把自己多年的私藏作為獎品頒發給拔得頭籌者,並且每年都會請一位皇族來現場觀看比賽。
因此,每次賽馬會,大都名門世家的子女都會出席,不僅是為了能得到獎品,更為了給皇族留下深刻的印象。
到了後來,賽馬會逐漸演變成大型相親現場,名門子弟不管會不會騎馬,都要來湊一番熱鬧。
王夫人這次本來要帶軒棋澤和華商來賽馬會的,她早已經和曹夫人商量好,讓軒棋澤和曹婉兒在賽馬會上正式見面。
雖然軒棋澤和曹婉兒小時候經常一起玩耍,但是長大之後,就沒怎麼接觸過了,畢竟是要成為夫妻,當然要有一次正式的見面了。
至於華商,王夫人是打算給她尋一門好親事的。華商是王夫人哥哥家的孩子,自小便在王夫人膝下長大,驕縱慣了。王夫人一直為她的親事頭疼,如今正逢賽馬會,自然要帶她去碰碰運氣。
可是,如今,軒棋澤要王夫人帶上唐思辰一起去,這讓王夫人感到有些意外。她沉思片刻,說道:“澤兒,你知道唐思辰的身份,只有呆在府裡才最為穩妥,為何要把她帶去賽馬會?”
軒棋澤道:“母親,即便是隱藏得再好,有心人一查便會知道她的身份,與其藏著掖著引起別人無端的猜測,不如現在就讓她出現在公眾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