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怡奇道:“思辰姑娘,你怎麼不練拳了?”
唐晉道:“不練了,今日改練字了。”
丁怡道:“姑娘會寫字?”
唐晉自豪道:“那當然,我可是文武全才。”
丁怡笑著道:“那好,我去找點筆墨紙硯來。”
唐晉笑著說道:“好。”
不一會,丁怡便拿來了筆墨紙硯,問道:“思辰姑娘,在哪裡寫?”
唐晉想了想,說道:“在院子裡寫吧。”她自小就愛在院子裡練字,尤其是秋天的時候,乾枯的樹葉一片片落下來,到處都一片莊嚴肅穆之感,很像她心中嚮往的江湖。
既然現在不方便練武,那就練字吧,還記得以前在天祈國皇宮的時候,她在御花園裡練字,而蘇冥辰就在一旁練劍,那個時候,路過的宮女都會停下來看他們,說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可是她從來都只當聽不見。
蘇冥辰……蘇冥辰……
從什麼時候開始,一提到這個名字,就這麼悲傷呢,從什麼時候開始,一想到那個人,就心痛地難以附加呢?
自從唐晉開始在院子裡練字,來的侍衛和家丁就少了起來。確實,練武還能看看招式,但是練字能看到什麼呢?尤其是這位思辰姑娘的字,如同鬼畫符一般,沒什麼看頭。
來的人越來越少,最後,院子裡只有唐晉和丁怡兩個人。
每日,丁怡都在一旁給唐晉研磨,最開始她不會研磨,是唐晉仔細教她,她才學會。
她研得很開心,每次都眨巴著眼睛,聚精會神地看唐晉練字,唐晉一張紙剛寫滿,她趕緊就給換上。
一日,唐晉照舊在院子練字,抬眼瞥見丁怡噘著嘴,兩個腮幫子氣得鼓鼓的樣子,便問道:“丁怡,你怎麼了?”
“姑娘,我前幾日路過廚房,聽那些小廝們說您的壞話。”丁怡一聽到唐晉問,馬上便說,看樣子像是憋了很久。
“哦?說什麼了?”唐晉心道,自己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怎麼他們還沒忘了自己?
丁怡道:“不說了,怕姑娘聽了傷心。”
唐晉笑了笑,自己還能因為什麼事傷心麼?她大方說道:“沒關係,說吧。”
丁怡小聲道:“他們說姑娘寫得字如同鬼畫符一般,奴婢氣不過,便和他們理論,結果他們說奴婢什麼都不懂,奴婢是不懂,可是奴婢就是知道姑娘寫的好。”
唐晉臉上露出了淺淺的微笑,說道:“丁怡,那你說說我寫的哪裡好?”
丁怡笑著稱讚道:“姑娘寫字時,揮舞手臂,就像在戰場上砍人一般,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唐晉聽了這話,連忙捂住她的嘴,慌忙說道:“丁怡,這話我聽聽就好,千萬不要讓別人聽見,不然他們真以為我寫的不好呢。”
丁怡眨了眨眼睛,一副不解的樣子看向唐晉。
唐晉道:“算了,不提這個了,丁怡,你識字麼?”
丁怡老實說道:“奴婢認識一點兒,只不過不會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