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棋澤眼裡閃過一絲驚訝,怎麼會有士兵如此膽大包天,不進行通報便擅自闖入副將營中。
他剛要發作,卻發現那人有些眼熟,竟然是黃老的親信,那日在軍營中商議行軍計劃,他便出現過,也是他在黃老耳邊低語了幾句,黃老才下令發動全面進攻的。
那人行了個軍禮,便對侯玉郎和軒棋澤說道:“兩位將軍辛苦了,小的叫姜明,是黃老身邊的人。黃老有幾句話要小的帶給您。他說這場仗你們打得很好,他很滿意,等到班師回朝後,一定會在皇帝陛下面前為二位將軍美言幾句。眼下正是要緊時刻,還望兩位將軍不要懈怠,儘快修整軍隊,發動第二次攻擊。”
聽了這話,軒棋澤和侯玉郎整個人都震驚了。
侯玉郎問道:“還要進攻?姜明,黃老不知道咱們這場戰鬥傷亡慘重麼?再發動進攻無異於飛蛾撲火。”
姜明語氣中有一絲不悅:“侯將軍,此處情況黃老知道的一清二楚,您只需要按照他吩咐地去做便可,他自有主張。”
軒棋澤問道:“姜明小弟,不知道黃老現在在何處,我們想見他一面。”
他說這話的態度極為客氣,姜明的臉色緩和不少。“軒將軍,黃老的事你還是不要過問了吧,他眼下不方便見您,若是您還有疑慮,那就看看這個吧。”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軒棋澤和侯玉郎頓時瞪大了眼睛,黃老居然把軍令牌給了姜明?
軍令牌是胡蒼國軍隊的象徵,只有主將才能擁有,見軍令牌如見主將,軍令如山,現在的姜明無論說什麼,侯玉郎和軒棋澤都要服從,不能有任何異議。
他們二人對視了一眼,不再說話了。
姜明道:“既然兩位將軍都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那小的就先告退了。”
說罷,姜明走了出去。
侯玉郎怒道:“瞧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我真咽不下這口氣。”
軒棋澤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說道:“命令是黃老將軍下的,你衝他生什麼氣?”
侯玉郎道:“反正我就是瞧他不順眼。”說罷,他小聲嘟囔道,“你說黃老怎麼會下這樣的決定?”
軒棋澤道:“我早說了,黃老有事瞞著咱們倆。對了,你上次跟著黃老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
侯玉郎沉思片刻,搖搖頭說道:“沒有,黃老人很不錯,對我也很上心,我有一些做的不妥當的地方,他還會好意提點我。”
軒棋澤道:“也罷,問你也白問。”
侯玉郎道:“要問黃老的事,問我還不如問將世風。他爹和黃老是一輩子的好兄弟,他又是黃老從小看著長大的,問他肯定沒錯。”
軒棋澤眼睛一亮,說道:“你這倒是提醒我了,最近沒見將世風那個小子在我面前亂晃,把他給忘了。走,咱們找他去。”
侯玉郎苦著臉說道:“現在?我這肩膀還流血呢。”
軒棋澤道:“沒事,死不了。”
二人來到將世風的帳篷,只見裡面空無一人。
侯玉郎疑惑道:“那混小子跑哪裡去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到處亂跑。”
軒棋澤看著整齊的床鋪,陰沉著臉說道:“他恐怕不是亂跑,而是根本就不在軍營裡。”
“不在軍營裡?”侯玉郎更疑惑了,說道,“不在軍營還能在哪,難道……在黃老那?”
軒棋澤道:“恐怕是黃老一早就把他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