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國大聲道:“喂,胡族小兒,你們嘀嘀咕咕說什麼呢?到底還打不打?”
侯玉郎道:“打,當然要打,不過在開展之前,我可以給你們一條活命的機會,若是你們能就地投降,我便饒你們不死。”
軒棋澤瞟了他一眼,這麼裝逼的話,也就只有侯玉郎能說出來了。
對面的王衛國聽到這話,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侯小兒,我看你是腦子燒糊塗了。你放心,就算你就地投降,我也不會饒過你的,今日就叫你死在我的大刀之下。”
侯玉郎道:“王衛國,我敬你是條漢子,李少柔。你呢,打算投降麼?”
這話一說出口,不僅軒棋澤鄙視地看了侯玉郎一眼,就連胡蒼國計程車兵也一臉問號,自家將軍平常話也不是這麼多啊?怎麼今日說起個沒完,還都是廢話。
李少柔納悶地看了侯玉郎一眼,這傢伙難道真如大國所說,腦子壞掉了?她大聲說道:“別墨跡,要打快打,你這人看起來一副文靜的樣子,怎麼打起仗來婆婆媽媽的?”
侯玉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居然被個女人鄙視了,簡直太恥辱了。
他剛想轉頭向軒棋澤求助,正對上他那鄙視的目光,心裡頓時吐了口老血。
不過他侯玉郎可不是一般人,怎麼能跟那些無知小兒一般莽撞,他強嚥下這口氣,露出一個帶著善意的笑容,說道:“軒棋澤,他們不想說話,只想打仗,你快幫幫我。”
軒棋澤沒有反應,大有看戲之意。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這侯玉郎平常開起來還算正常,一上戰場便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侯玉郎道:“軒棋澤,如今咱們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別忘了,這次主帥不是我一個人,若是我軍傷亡人數太多,咱們可都要被問責的。”
軒棋澤幽幽地瞅了他一眼,衝著對面喊道:“李將軍,仗肯定是要打得,我只是有一事不明。你是怎麼猜到有埋伏的?”
李少柔道:“你管我怎麼知道的。”說罷,她大喊一聲,“士兵們,跟著我上,打得這群磨磨唧唧、膽小怕事的胡狗滿地找牙!”
說罷,她率先衝了過去,不僅王衛國愣了,對面的侯玉郎和軒棋澤也震驚了,就連天祈國計程車兵都錯愕了一下。
這話鋒轉得也太快了!沒有起承轉合,就直接打了?!
王衛國手持長槍,喝道:“兒郎們,跟我上!”
頓時,千軍萬馬洶湧而上,侯玉郎和軒棋澤也大吼一聲:“衝!”胡蒼國的軍隊也傾巢而出。
漫天遍野的黑點。
昏天暗地的廝殺。
哀鴻遍野的吼叫。
一時間,天旋地轉。
唐晉的身邊,不斷有人倒下,但是更多的人頑強地站了起來繼續揮舞長槍。
武器沒了,就用雙手,腿中箭了,便爬著走。
總之,不後退,決不後退。
一個士兵倒下了,他的眼睛裡充滿著對生的渴望,就那麼看著唐晉,彷彿想要把她的呼吸都奪走一般。
漫天的鮮血染紅了唐晉的盔甲,她的臉上滿是血,帶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一時間,唐晉只覺得反胃。
但是她手中的劍卻不能停下來,因為如果她停下來,倒下的就是她。
戰爭一點都不好玩,戰爭奪去的是人的生命,是心底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