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璟手心握著那條項鍊,掌心一點一點收攏,硌手的花紋烙在手心,傳來陣陣刺痛。
但他卻絲毫沒有感覺,腦中文德的話不斷迴盪。
三年前?
突然,像是某根神經被重重拉扯,後腦傳來一陣刺痛,接著就是耳邊的一片轟鳴。
零碎的記憶陡然閃過,手上的項鍊猛地掉落,發出清脆的聲響。
南知言也被這聲輕響拉回了神,轉頭看向身旁的陸硯璟。
但這一看,才發現,陸硯璟不知道什麼時候,靠著牆,額上青筋迸發,像是正在承受什麼極大的痛苦。
“少爺,您怎麼了?”
南知言心底一沉,低聲問了一句。
陸硯璟卻沒有回答,看起來更像是沒有聽見南知言的詢問。
危險的氣息在密閉狹小的空間蔓延,南知言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開啟了腕上的終端。
但還沒等南知言發出訊息,三步外的人突然看了過來。
或許是那道視線太過於灼熱,南知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看了一眼。
然而一抬頭,就闖進了一雙濃稠漆黑的眼中,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壓得人幾乎無法逃脫。
“阿言……”
熟悉的聲線在耳邊響起,但南知言知道,是不一樣的,一種莫名的恐懼爬上後背。
南知言眼底,攀升上了幾分警惕,陸硯璟很不對,他現在的狀態,很奇怪。
這是南知言從未見到過的陸硯璟。
但下一秒,隨著升降梯到達,門被開啟的瞬間,南知言重重鬆了口氣,剛打算快速走出去。
一抬頭,升降梯門口卻已經站滿了人,而為首的,正是那位日理萬機的烏爾拉夫公爵。
腳步一頓,目光掃過陸逞身後的眾人,南知言心頭震驚。
身穿特殊作戰服,手持帝國殺傷力最大的導衝炮,那是帝國最精銳的特種作戰軍隊。
陸逞怎麼會帶著他們出現在這兒?嚴陣以待的模樣,像是正要執行一場危險十足的任務。
“公爵大人。”
但很快,南知言就回過神,朝陸逞躬身,行了一禮。
也就是在躬身的瞬間,南知言清晰地發現,看見升降梯內的陸硯璟時,陸逞竟然微鬆了口氣。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