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看向南知言,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南知言,竟然就這麼承認了?
南知言這不是在自己找死嗎?看等下父親怎麼收拾她,想到這兒,南榮腿也不痛了,抬頭期盼地看著南文齊。
正好藉著這個機會,他能把母親找回來。
南知行更是一個跨步走到南知言身邊,拽了拽南知言的衣襬,他姐瘋了怎麼能就直接這麼承認,都不帶為自己辯解一下的。
隨後就一臉緊張的看著南文齊,他怕南文齊突然發火。
但接下來的場景,卻出乎了兩人的意料。
南文齊非但沒有發火,反而低笑了起來。
“這樣的話,是該有點兒懲罰。”
以為南文齊是在說南知言,南榮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然而下一瞬,南文齊就蹲下了身,看向了他。
準確來說,是看向了他的腿,打量的目光帶著某種不可言說的寒意。
南文齊突如其來這一下,把南榮嚇的夠嗆。
“父,父親。”
顫顫巍巍叫了一聲人,卻見南文齊徑直把手搭上了他碎裂的膝蓋,毫不顧忌地捏了捏。
面前再次響起南榮的痛嚎,南文齊卻像是沒聽見一般,隨手掏出手帕擦乾淨了手。
走到了南知言身前。
“下腳的力道輕了些,阿言,難道對待敵人,你還在有所顧忌,心存善念嗎?”
南文齊並不關心兩人的衝突是如何發生的,只是對於結果,稍稍有些不滿意。
聽出了南文齊話裡的不滿,但南知言沒有說話,這是她,意料之中的場景。
“不要讓我失望。”
依舊是這句話的警告,南知言垂下的手猛地掐緊。
“我知道,父親。”
看著南知言帶著南知行上樓的背影,南文齊嘴角才翹起一抹笑意,轉身又蹲在了南榮身前。
因為疼痛,南榮並沒有聽清楚南文齊跟南知言說了什麼,這會兒也只是猩紅著眼看向南文齊。
但表情多了幾分畏懼,怎麼會,父親的反應,怎麼跟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面前人的臉與往日那張慈父般的臉相比,突然變得陌生了起來,無端讓南榮有些害怕。
“阿榮,你就只會這點兒伎倆嗎?你要知道,你可是我最疼愛的孩子啊,難道你真的,比不上你的哥哥姐姐嗎?”
南文齊語氣中帶著幾分可惜和失望,而聽見這句話的南榮卻猛地抬起了頭。
一陣不甘湧上心頭,對啊,他是父親最疼愛的孩子,怎麼會比不上南知言和南知行。
“你要知道,光是這種程度,可扳不到你的姐姐,讓我看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阿榮,別讓我失望。”
最後一句話重重敲擊在南榮心口,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藤蔓,慢慢纏繞在南榮的心臟,直到密不透風。
想到就因為身份的問題,他在學院甚至不能說出自己是塔蘭家的人,在家裡,無論父親怎麼疼愛他,卻還是越不過南知言和南知行。
要是沒有他們就好了,沒有南知言和南知行,他就是父親唯一的繼承人了。
至於南欣,那個廢物,父親從來都沒把她放在過眼裡。
看著因為自己的話,表情逐漸變得陰狠的南榮,南文齊眼底的愉悅逐漸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