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巴圖告別了姚從吏,晃晃悠悠走上了牛車,臉上有些醉醺醺。
聚下樓的另一間包廂裡,徐司徒正坐在一張椅子上,面前只有一盞簡單的溫湯而已,身後站在兩個壯漢。
姚從吏跪在他面前,李巴圖奉上的那個木盒,擺在了徐司徒的面前。
“說吧,那人找你所為何事?”
徐司徒只是抬眼看了他一下,便淡淡地問道,透著深深的威嚴出來。
“他是奉邕水君的命令……”
姚從吏擦了擦冷汗,趕緊說道。
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了,他才將李巴圖求到自己的事情說出。
他在說完了之後,便本分地跪著。
徐司徒沉默地聽著,不發一言,等到這個從吏說完了之後,拿著手輕輕地敲著木桌面,發出清脆的擊打聲。
包廂裡的眾人,大氣不敢喘一下。
良久,徐司徒才吐了一口濁氣。
“這個邕河水君,倒是打了一個好算盤啊!竟想圖謀山君的神職。”
他冷笑了起來,眯著眼睛道。
不愧是人老成精的大佬,能夠做到朝廷三公之一,自然不是什麼蠢貨。
從這片言碎語之中,一下就讓他理清了當中的關鍵,並反推出了邕水君真正的想法來,這是要搶奪神位呢。
“不過這山君,可不是那麼好相與之神呢,邕水君怕是要吃虧了!”
徐司徒喃喃自語,並不看好。
姚從吏還在那裡跪著,額頭上冷汗直冒,卻是不敢輕易接話了。
這邊的徐司徒卻是站了起來,在這包廂裡面來回踱步了起來。
“你們說,這肅山神君如何?”
他停了下來,便問道。
包廂裡其他人沒有回答,他們知道徐司徒要問的人,乃是包廂裡的另外一個人,許府的師爺常立。
“他是一個很好的神只,我聽聞過他的事蹟,乃是一個剛烈之輩!”
常立站了起來,微笑著道。
“對啊,他可不是那種受辱了,就會乖乖地憋著之徒。一言不合,定是連刀子都敢揮向聖天子的狂妄之徒!”
“這種神只,萬萬不可留。”
徐司徒點了點頭,同意著道。
“司徒大人,我們這般逼迫他,是否有些不太好呢?”
常立皺了下眉頭,低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