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僕人走出來,附在張勝人的耳畔輕聲地低語,後者臉色有些難看。
“賀先生,君侯有請,你自己獨自一人上來吧,餘者請退離!免得大家再發生一點什麼誤會,那樣可就不好了!”
張勝人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喊道。
樓下的賀友成一笑,轉身對何勁說了一聲,後者點點頭,便領著兵退下了。
賀友成隨即也不走門,直接輕身一躍而起,落到了牆頭上,那氣運法網波動了一下之後,就任由他這樣子進入了。
有著主人家的邀請,自然是不會將賀友成這般的鬼神拒之門外。
書房之中,一個白衣少年,早已端坐那裡舉著一本書,正在觀看著。
他有一種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頭上戴著銀冠,身上白衣是寬袍大袖,腰間更是配著長劍,一身英武之氣。
旁邊站立著一個壯漢,如同鐵塔一般地守在其左右,冷吶且不善言語。
賀友成走進房間之後,張勝人拿出一瓶奇怪的藥水來,將其灑在其身上。
很快,賀友成的魂體顯現。
屋內的少年見了他,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書籍,站起來笑道:“下面的人跟本侯說賀先生到訪,我還有些不信呢!”
他一看到賀友成,臉上笑得很熱情。
“一經多年,君侯倒是風采不凡,只可惜你我卻是陰陽兩隔了!”
賀友成看著這個年輕人,忍不住地嘆息了一聲,多了幾分感慨來。
他記得自己初見趙正己時,這個豐靈侯還只是一個十來歲的毛頭小子,再轉眼卻是風采不凡,長大成人了。
“賀先生說笑了,不知尋我何事?”
“若是你要求得一個神印,恐怕只能是讓你失望了,畢竟那城隍欺人太甚!”
趙正己本有些笑意,但在提到了城隍之後,便忍不住地怒意沖天。
這刻是咬著了牙,直接將手按在了腰間寶劍上,有些要殺人的衝動了。
賀友成不由得一驚,他知道趙正己的殺意並非針對自己,只是這滔天的殺意倒是十分的可怕,真叫人心驚膽戰。
他不禁地想起了這君侯,可是聞名天下的朝廷宗室,性子向來剛烈……
豐靈侯乃是帝脈苗裔,天潢貴胄,雖只是一個小小的亭侯,又被大將軍給流放至此處,但身份卻是高貴得嚇人。
最讓人心驚的是,當年君侯的父親被朝廷逮捕下獄,舉世皆不敢言語。
只有八歲的趙正己,卻是指著外戚劉欽的鼻子大罵:“家奴一般的狗東西,如此殺戮我趙家宗室,莫不是想謀權篡位!”
這一句話,就轟動了天下。
嚇得劉欽大將軍,當場免冠請罪,自請皇帝免去大將軍之職。
連著劉太后也皮笑肉不笑,假惺惺地讚道:“真乃我趙家麒麟兒也!”
至此,趙正己贏得剛烈的美名,不過也讓自己遭受了種種的搓難來,世襲的爵位丟了不少,還得被趕到這蠻荒之地。
“君侯慎言!”
張勝人嘆了一口氣,開口勸道。
“呵呵,區區一個邊荒城隍,竟敢對我如此羞辱,本侯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趙正己怒極反笑了起來,詰問著道。
原本沒有這一句話,趙正己也不準備對著城隍神下手,但張勝人這一句話,卻是徹底地激怒了這位小君侯。
自從他的父王被殺,趙正己的心中就有著一股暴虐,仇恨綿綿不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