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的花香充斥著整個小花園,尤其是在這個太陽昇起時都顯得懶洋洋的時節裡,陽光並不明媚,微曦茫茫無垠的潑灑著,早晨間清冷的霧氣在昇華之時,帶走了空氣中昨夜殘留的渾濁與熱度,於是,現在這個時候才讓人倍感清爽與舒適,那馥郁的花香氣息也更顯濃郁。
“阿嚏....”連續不停的打著噴嚏的舒夏,自花園中踉踉蹌蹌的往外走著,好不容易到了花園邊上,攙著花園邊緣的籬笆,緩緩地蹲下來才讓舒夏感覺好受點。
只是,就算是如此,打噴嚏打得鼻子發紅,眼睛發酸,淚涕橫流的舒夏卻仍在沒完沒了的打著噴嚏,這讓緊隨這舒夏出來蘇語月滿是不解,當然還有些心疼。
蘇語月知道舒夏並沒有花粉過敏這種病症,舒夏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情況,不然之前也不會隨著蘇語月跑進花園內,否則這會兒舒夏就該叫急救了。
將臉上的鼻涕眼淚一把擼掉,分外狼狽的舒夏強忍著打噴嚏的衝動,沙啞著嗓子對正搭手給自己做花粉過敏急救措施的蘇語月說:“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可是你這樣子跟花粉過敏的症狀很相似啊。”蘇語月也知道自己有點急病亂投醫的感覺,只是看著舒夏那副極其辛苦的樣子,不免有點亂了方寸。
扯著臉,舒夏才呵笑了兩聲,立馬就又忍不住地打起噴嚏來,臉上努力維持那才扯出來的笑臉,立馬就極度扭曲起來,活像是在遭受酷刑一般。
用力的揉著自己的鼻子,好不容易讓打噴嚏的感覺給稍減一下,舒夏那張哭都比現在好看無數倍的臉,已經完全看不成了。
“放心,不是花粉過敏,這個我自己感覺得出來。”舒夏有氣無力地開口對臉色緊繃著的蘇語月說著,那副模樣,彷彿剛才打噴嚏時將自己的精氣神都打沒了,齜了齜牙,強忍著難受的舒夏癱軟的靠在籬笆上,這倒是讓舒夏感覺好多了,於是再次半開玩笑的對臉色依然緊繃的蘇語月說:“你看,我都還沒口吐白沫兒,所以我很肯定自己沒有花粉過敏,你就安心好了,倒是...倒是...啊啾.....”
“舒夏,你這樣下去不行的,家裡就有醫生,我帶你去看看吧。”
蘇語月說完,就蹲下來要攙扶起舒夏,只是因為雙腿受力問題,總是力有未逮。
當舒夏再次連續的打著噴嚏,打完之後還哈哈笑著對蘇語月喃喃地說讓她不要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這會讓他更頭暈。
這時候舒夏打噴嚏打的都開始頭昏眼花了。
將癱靠在籬笆的舒夏扶靠在自己肩上,再單膝跪在舒夏身側,一手攙著舒夏腰間,一手撐著籬笆,蘇語月終於感覺自己可以將舒夏成起身來了。才開始使勁,就聽見耳邊舒夏讓她停下來的聲音,而且還說自己知道為什麼一直不停的打噴嚏了。
“語月,你快不要跪著了,你再跪著我的手就廢了。”倒像是吃痛了的原因,舒夏這會說話倒是很清晰,連語氣也變得有力多了。
聽舒夏這麼一說,蘇語月才趕忙讓起身來,這時候才蘇語月發現自己剛才膝跪著的是舒夏墊著的掌心。
扳起蘇夏的手掌,蘇語月看著他手背上被砂石印壓著出來深深的印痕,都不知道該先心疼他,還是該罵他。
“你都不知道疼的嗎?”
“知道啊!不過我皮粗肉厚,我手疼總比讓你心疼好吧!”
白了眼就這樣的情形還朝自己挑眉的舒夏,蘇語月沒好氣地說:“你就瞎掰吧!我可不會心疼你的。”
“你心不心疼你自己省的的,瞎不瞎掰我自己可以確定。”舒夏再次朝蘇語月擠眉弄眼,倒像是之前打噴嚏打得要死要活的不是他一樣,瞧得蘇語月都不搭理自己了,舒夏扯了扯蘇語月的衣袖,待得她正眼看自己時才說:“你還記得小時候別人都在玩過家家時,新郎新娘拜天地時那一出吧。”
“記得啊,怎麼了?”
“那你應該也還記得你當時壓根就不和人玩這個遊戲的原因吧!”
“因為拜天地時都是要下跪.....”
才說著的蘇語月突然就停了下來,然後轉眼看向舒夏,正見他咧嘴笑嘻嘻的樣子,不由得羞惱的朝他輕哼一聲。
“咱們那時可是正玩這遊戲來著,結果到那一節你突然就不玩了,問原因時你就是這樣說的,還說除非是真的結婚,否則.....啊...你別掐我啊!你都和你那妹妹學壞了,動不動就掐我。”舒夏一邊吃痛地揉著腰間的軟肉,一邊看著臉上薄怒的蘇語月,喋喋嘴,滿臉委屈的說:“不就突然想起這一茬嘛!幹嘛下狠手掐我啊!”
“誰讓你笑得那麼讓人討厭,你別忘了,你當初可是沒少和那些小姑娘‘拜天地’來著,怎麼?現在很得意、很懷念是嗎?”
“怎麼會呢?我就順嘴這麼一說。”
聽蘇語月提起這個,舒夏瞬間就焉,誰讓自己那時候劣跡斑斑來著。
“順嘴一說。”蘇語月喃喃著地重複了一遍,接著就盯著舒夏的眼睛說:“我還以為你是在炫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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