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靈州,餘冬已過,街道兩旁的樹幹上露出點點新綠。來來往往的車輛,擁擠的人群,商販們忙碌的身影,此起彼伏的喧囂無不彰顯著這個城市的繁榮與朝氣蓬勃。
而此時領華大廈二樓的辦公室裡,秦金國正坐在辦公桌前悠閒地眯著眼回味著剛才陳露那隻玉手的餘溫。
“嘭—”門突然被一股力量推開,一個頭發略白的中年男人闖了進來,是秦震天。
秦金國正欲發火,待看清那張熟悉的臉上帶著無以言狀的憤怒時,只好悶悶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有心思在這悠閒地坐著?新聞看了嗎?”
秦金國一頭霧水,“什麼新聞?”
“就在兩個小時前,靈州二建局釋出訊息,將在東山島與靈州東部的千莊鎮間修建一座跨海大橋。”秦震天的臉有些抽搐,面色相當難看。
“跨海大橋?”秦金國有點摸不著頭腦,“這麼大的事怎麼沒聽到半點訊息?”
“狡猾,太狡猾了!”
“建跨海大橋哪那麼容易…”秦金國有點不知所以然,又問,“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你個豬腦子!”看著雲裡霧裡的秦金國,秦震天只覺得胸口的悶氣快要衝上頭頂,跨海大橋一旦建成,舟川港相對於東山港的地理優勢便不復存在,而他這幾年以來對舟川港所有的投資在即將看到收益的當下,這一訊息無疑對蜀天集團目前的發展前景來說是一次重創。
秦金國笑了笑,那張臉上顯露出愚昧般的迷之自信,“跨海大橋這麼大的專案,沒個三五年也建不起來啊!有什麼好擔心的!我覺得…”
話音未落,“噗通—”一聲,秦震天那魁梧的身子已重重摔倒在地。
靈州市東邊的千沙灣,幾輛警車停在靠海的路邊,靠近淺水灘的一處礁石前幾個民警快速拉出長長的一道警戒線,警戒線外早已聚集起三三兩兩的一些遊客。
“死人了!是個男的!”遊客裡不知誰說了一句,立馬引起人群裡一陣騷動與唏噓。
“會不會是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遊客?”
千沙灣位於靈州市最東部,憑藉獨特的地理優勢成為靈州市最佳的觀海景點與日光沙灘,每年都會吸引很多遊客前來旅遊觀光,也幾乎每年都會發生一兩起不遵守旅遊準則的意外事故。
“你們看,那女警好像吐了!”圍觀的人群又發出一聲喊叫。
“估計是個實習生!”
“不會巨人觀了吧?”
“別說的那麼嚇人!”
“又不是沒有過的事!誰知道是失足掉下去的還是從其他地方漂過來的…”
圍觀的人們繼續各樣的揣度和猜測,聲
音此起彼伏,誰也沒有注意到人群中一個頭發幾近全白的老人佝僂著身子面無表情地聽著周遭的嘈雜,只是那雙望向礁石前忙碌的民警的眼睛,卻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犀利與不畏。
很快,千沙灣發現一具無名男屍的訊息傳遍了整個靈州市的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