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他突然發現,秦襄襄是個例外,原來自己的不作為竟也成了一種傷害。
“襄襄,是我配不上你…”
“我不要聽這種虛偽的藉口!我就要一個肯定的回答,你到底對我有沒有一點點感覺?”
蕭遠還是沒有說話。在公司裡,他可以在沒有底稿的情況下,對一個專案連續解說分析四五個小時不帶停頓,可如今,他那滔滔不絕的口才和源源不斷的思路在秦襄襄面前,不僅詞窮,而且腦子短路一片空白。
正當蕭遠陷在對秦襄襄的自責與愧疚中沉默不語時,他突然感覺嘴邊一股熾熱貼了上來,只一秒,他條件反射般本能地一把推開了秦襄襄。
“你…”
四目相對,一半是懵然,一半是怨恨。
秦襄襄臉上蒼白,她幽怨地看著蕭遠,冷冷地說道,“我明白了,是我一廂情願,是我犯賤…以後,我不會再來打擾你…”
蕭遠想說什麼,卻似被人扼住了喉般哽住噎凝。
“砰—”一聲沉悶的摔門聲過後,徒留蕭遠一人孤單杵立在原地。
有人說,感性是女人的天性,理性是男人的本能。所以在愛情裡,女人大多深情,男人大多多情。
對於秦襄襄,他知道任何一個人男人都抵制不住這樣的濃情蜜意,他不是聖人,只是他無法做到心裡裝著一個人又對另一個女人縱情遂欲。
而且他的人生似乎從來沒有過溫暖,所以註定無法給予別人熱度。
那一刻,他突然感覺自己是一個失敗者,不遂人願的狗屁人生,半死不活的稀爛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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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儘管如此,他還得收拾起自己那狼狽不堪的模樣,平復好自己的心態,去處理那些亂糟糟的破事。
因為他剛剛接到阿成的電話,邱燕晚突然沒了蹤跡。
當蕭遠趕到南郊中新區的一處民房前,早早在那等候的阿成正垂頭喪氣準備接受責罵。
“怎麼回事?”
“我見他關了燈,以為他睡了,我太困了,就打了個旽,沒想到半個小時後,攝像頭也無緣無故沒了反應,等我再去檢視,才發現他人不見了,而且屋子裡的東西也收拾得一乾二淨。”
上次去紅猴村拜訪過邱燕晚,不過寥寥幾語,蕭遠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蕭遠並沒有責怪阿成,相反他只簡單說了一句,“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阿成雖有點驚異,但還是連連感激,換作萬賦良,估計這會他不是鼻青臉腫就是被罵得體無完膚。
萬賦良特別交代不能讓他消失在視線裡,蕭遠雖不太瞭解邱燕晚與萬賦良之間的糾葛,但他可以確定的一件事,便是萬賦良對邱燕晚一定有所忌憚。
但眼下,他無暇顧及他們之間曾經的關聯,他只想知道邱燕晚會去哪兒,他又能去哪兒,有了這次疑竇,以邱燕晚的才智,想再監視他,絕非易事。
彼時,深夜靈州的柳梳街上,一個微駝的身影背了一個簡易帆布包,穿了一雙有些破舊的運動鞋,正緩緩走在寂靜無人的大街。
他不時抬起頭看了看這斑斕夜色中的浮光流影,十年了,曾經在他意氣風發的不惑之年,他也曾在這紙醉金迷,聲色犬馬,而如今,物還在,人已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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