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歡回到家後,躺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沒有上廁所也沒有吃飯喝水,直到路小羽下了班回到家,她依舊窩在被子裡沉睡。
路小羽看了看她那張安詳的臉,欣慰地笑了笑,便回廚房開始準備晚餐。
從餘歡回來到現在,他一直沒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知道,一個人在受了刺激後最反感的就是問詢,那種再次回憶的痛苦他深有體會。
他燉了一鍋烏雞湯,雖然手藝不是很好,但他很用心地在做,他還特意打電話給媽媽詢問燉湯的秘訣。
瓦罐裡的湯已經沸騰了快一個小時,他想揭開鍋蓋嚐嚐味道,卻突然聽到臥室裡餘歡的一聲尖叫,那慌亂的手不小心將鍋蓋掉落在地,他顧不得地上一片狼藉便衝去了臥室。
“沒事了,只是做夢,有我在,別怕。”路小羽心疼地抱著驚魂未定的餘歡,輕輕安慰道。
餘歡那雙美麗的眼睛已有些空洞失神,她呆呆地癱在路小羽懷裡,良久也不能釋懷。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她被那幾個男人五花大綁起來,然後…
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無力感如此真實,真實到她有種似以為真的錯覺。
當路小羽從廚房衝過來抱著她的時候,貼著他胸口那跳動的心跳,聽著他溫柔的安慰,她才慢慢從那場噩夢中清醒過來。
“已經沒事了,我在這,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半步。”
餘歡抬了頭,看著路小羽臉上的擔心與焦灼,終於開了口,“嗯,我沒事了。”頓了一會,她又說,“我餓了,想吃東西。”
路小羽欣慰地笑了,“能不餓嗎,你看你那肚子,都能貼著後背了!”
餘歡用手摸了摸肚子,自我調侃道,“看來我這a4腰保持得還不錯。”
路小羽有點哭笑不得,在這種劫後餘生的事發生過後,還能保持樂觀和幽默,餘歡這一點倒是比他強的多。
在吃了兩大碗白米飯和兩碗雞湯過後,餘歡打了個飽嗝總算活了過來,坐在沙發上的她開始不停使喚著路小羽。
“小羽,那葡萄不錯,再來一碗!”
“小羽,我那玫瑰花怎麼蔫了,看著怪難受的,明天你下了班再帶一束回來。”
“小羽,我耳機怎麼一半有聲一半沒聲啊,是不是你洗衣服時又給我泡水裡了?”
“小羽,我那海綿寶寶抱枕吶,你是不是又給我扔書房去了?”
“小羽…”
不過兩日,餘歡似乎要把這兩日裡欠的溫情全一股腦兒補回來,而屁顛屁顛地穿梭在各個房間忙前忙後的路小羽卻咧著嘴自顧自地偷笑。
忙活了好一陣,兩人才算消停下來,躺在沙發上的路小羽和餘歡又開始玩木頭人遊戲。
“木頭人,不許動!”一聲令下,兩人一個瞪著眼睛一個歪著嘴,然後面面相覷,一動不動。
才過去不到兩分鐘,路小羽實在是忍不住對面歪著嘴的餘歡一副搞怪的樣子,大笑著認了輸。
“路小羽,你要是再鼓起你那腮幫子配上你那瞪圓的大眼睛,活脫脫一隻可憐沒人愛的小金魚啊!”
“我怎麼沒人愛了?你不是人嘛,難道你也要當金魚?”
“我才不要當金魚,天天被人關在水箱裡,被人觀賞來觀賞去,沒自由。”
“那又怎樣?至少它體會不到世間的人心險惡。”
“可是我聽說魚的記憶只有七秒,如果它遇到了自己的愛情,八秒過後當記憶消失,它還能再遇到那樣的真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