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挺好的。”白卿安笑著說道,這家茶攤的茶不同其他的,只是單純的按現在盛行的煮茶方子煮一大鍋茶出來,倒好像是有刻意的根據每個客人的直觀形象來上的茶。
她瞥了一眼旁邊竹簾上掛滿的牌子,茶葉類別分了十多種,而她一身青衫進來,上給她的茶就是竹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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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茶攤不簡單啊……
白卿安眯著眼享受著茶水緩解的舒適感,看著老闆娘歡天喜地的忙裡忙外,心裡卻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老闆娘——”她揚聲喊道,老闆娘也笑著在第一時間到了她的面前,“姑娘有何吩咐?”
“老闆娘可知這京城附近哪家的酒釀的最好?”白卿安看著她那自然流露出的笑不由自主的也跟著笑起來。
“釀的酒?姑娘,你這可就問對了。”老闆娘先是詫異的反問一遍,看到她點頭確認後便拍著胸脯自豪的說道。
“要比那些名酒可比不過京城裡的各大酒樓,也比不過那家白墮酒坊,但要論原液,這京城附近我家排第二估計沒人敢去往第一湊!”
“哦?那那些酒樓也都是從你家買的原液了?”
“那倒不是,他們都是從那邊老孫頭家買的,說實話,老孫頭家的酒也不算太差,可比我家的還是次了點,這次了點也就便宜了點,再加上各自的秘方,我家酒可憐無人問津吶。”老闆娘說著就刻意壓低了聲音,但語氣裡滿滿的自豪感卻抑制不住,她倒不在乎是不是真的家裡的酒無人問津,她寧可把酒放壞了,也不能讓這些寶貝被糟踐了。
“姐姐怎麼稱呼?”白卿安聽著她的講述心動不已,畢竟她自己而是釀酒人,這釀出來的酒是好是壞在行家眼裡可沒法隱藏掩飾,乾脆就開始拉近關係。
“哎呀,我,我,相熟的姐妹都喚我一聲素娘。”許久未被人叫過名字的老闆娘有些害羞。
“素娘?真是好名字,小妹白卿安有一樁生意想與姐姐談談。”
“姑娘請——”
老婦人帶著秦艽繞進一條小巷,一條破瓦寒窯與京城格格不入的小巷。
“姑娘剛才說在找藥商,老婆子的侄兒倒是在做這個買賣,只是藥行一向壓價壓得狠,有些藥又難尋,搞不好的還容易丟了性命,我也不知道我這侄兒的這些東西能不能達到姑娘的要求,也是麻煩姑娘跟著走這一趟了。”老婦人走在前一邊抬手拭汗一邊和身後的女子解釋著。
“不,是我麻煩大嬸了,一會兒我給大嬸賠損失的茶錢。”秦艽不好意思的說道,這老婦人面善心慈,為了引薦自己家的侄兒給她,甚至都放下了茶攤的生意,只隨口讓別人照看,可誰會真正照看呢?
“到了到了,藥材都有些味道,還望姑娘莫要嫌棄。”老婦人上前扣門,轉頭面帶歉意的說道。
“不妨事的。”秦艽笑了笑,眼睛卻直直看著那扇破舊的門。
老婦人敲了半天門都不見有人來開,有些惶恐的轉頭向秦艽躬身道歉,“姑娘不好意思啊,來的匆忙,估計是又去採藥了。”
秦艽笑了笑上前扶了一把,“沒事的,既然認得了大嬸又來認了門,等您侄子回來我再來拜訪就是。”
“麻煩你,麻煩你。”老婦人本想避開她的攙扶,但到底年紀大了,在這碎石遍地的門前要是摔一跤,那醫藥費都是讓人愁的事。
秦艽笑著沒應答,只是小心的攙扶著她下了臺階,又跟著她一步一拐的往街市上走去。
“我這侄子命苦,小小的就沒了爹孃,不知道哪認的師父,就跟著人家學採藥,可是他自小就長在這裡,又為了照顧我這個孤老婆子,採回來再多再珍貴的藥,都要被那些藥鋪坑一道,有些時候連路上的吃住錢都賺不回來。”
“大嬸住哪?要不先送您回去吧?”秦艽想了想,彷彿是無意間將手指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不用不用,今日遇到姑娘高興,還能再賣一鍋茶水。”老婦人笑著擺手,看看身旁蒙著面紗的姑娘,想著這樣的好姑娘要是能娶回來做侄媳婦,自己大概都能多活兩年。
但看了一會兒,她又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家境如何自己還不清楚嗎?這姑娘身上的衣裳雖不是綾羅綢緞可也絕不是貧窮的小門小戶的女子穿得起的,還是莫要痴心妄想的好。
秦艽一路將老婦人送回了茶攤,留了酒坊的地址和一些碎銀,仔細叮囑了過些日子她侄兒回來可一定得通知自己後便回了酒坊。
一進門,就見十大缸酒幾乎佔滿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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