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最後一服藥了。”
腦子裡突然閃過無比熟悉的聲音以及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已經坐在床邊的白卿安突然間身體前傾噴了一口血,雙膝一軟重重的跪了下來。
“小師妹!”
“卿安!”
有兩隻手同時來拉,可白卿安卻覺得自己的身子是從未有過的輕盈鬆快,那種去了沉珂後的舒適,正正應了那句病去如抽絲。
她是孃胎裡帶出的病,師父耗盡心力為她調養了十五年,終於在今天她痊癒了。
白卿安抬手阻止了他們要扶她起來的動作,而是自己慢慢地站了起來。
她拭去嘴角的血跡,看向姜驁離說道:“大師兄,這藥方是你開的?”
“不是,是殿下從鬼府帶回來的,對了,你無緣無故怎麼會和鬼府扯上關係?”姜驁離衝著謝憬淮拱了拱手,以青囊聖童絕對的天賦看出了她現在只是剛剛痊癒後的虛弱,然後又問出了大家一直不解的問題。
白卿安沒回答他,心裡只重複的念著鬼府二字,可有關於那個地方的一切竟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對了,鬼娘娘說在你衣裳裡放過一封信,上面有她想讓你做的事。”謝憬淮看著她,臉上迷茫的神色卻不似作偽,可失蹤那麼久竟然一點記憶都沒了嗎?他想了想便開口提醒道。
白卿安看他一眼,急忙忙的往懷裡摸去。
花箋小楷,內容詳盡。
“怎麼說?”謝憬淮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上面寫的內容可事關小客幾時能回來啊。
那四個玩意兒雖然是父皇賞賜,但跟著他生死關頭走了這麼多回,早已不是單純地暗衛了。
“她要我在白墮酒坊繼續釀酒賣酒,另外把這裡之前一直耽擱了的可診病泡藥酒的事撿起來。”白卿安快速的看了一遍後對他們說道。
白墮酒坊開業時倒是對外說過可以診病釀藥酒,但每天來買酒的人讓這小門面的酒坊門庭若市,漸漸地所有人包括秦艽和姜驁離也都忘了這茬。
姜驁離不知內情,更猜不透這鬼娘娘的意思,她是要白卿安向世人宣告自己才是那釀酒人嗎?
“什麼意思?”白卿安的眉頭一樣緊緊皺著,她現在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就像是亂成了一鍋稀粥,她沒有和這鬼府還有什麼鬼娘娘有關的記憶,但卻又偏偏受人要求。
是啊,她憑什麼要求我?
白卿安輕哼一聲,剛想撕了那花箋,卻被一旁眼疾手快的謝憬淮搶下了。
“小客在她那,這件事你做了,她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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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白卿安只覺得更亂了,小客怎麼也牽扯進來了。
她原本的計劃還未清晰,頃刻間便又亂成一團亂麻了。
本想將姜驁離他們摘出去,可現在為了小客她也不能不接手酒坊事宜,一旦她接手了,那必然會牽連身邊的人……
一切又陷入了死迴圈裡。
整個白日裡,謝憬淮因為看到她醒了便告辭回府了,姜驁離為了給她留空間依舊坐去了前堂老位置上看著美人賣酒,秦艽和小廝忙到過午後才歇下來得吃一口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