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著韋斯玄的面,他只是微微笑道:“韋兄不必多慮,我家小妹是最灑脫不過的人,此事不成便罷了,自然不會因此嫉恨韋兄。”
“這就好。”韋斯玄終於放下心來,徹底鬆了口氣。
解決了壓在心頭最重的一塊石頭,韋斯玄才想起來,今日是蔣暉主動請的他,便問道:“你今天請我是有什麼事?”
蔣暉微微一愣,本來還真的有事,只是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他自然不會再提起,被韋斯玄這麼一問,只得臨時想出一個藉口:“依韋兄看,如今宮裡情況如何呢?”
韋斯玄聽了輕輕皺眉,有些懷疑地看了蔣暉一眼:“你之前從來不找我打聽這些事的,怎麼?現在你也坐不住了?”
蔣暉只是微微一笑,坦然道:“總要有備無患。”
“可是不管最後結果是什麼,蔣家都會屹立不倒,你何苦淌這趟渾水呢?”韋斯玄顯然對蔣暉忽然對太子之爭感興趣有些不贊同。
蔣暉也並不多做解釋,只是說道:“有時候情勢迫人,不是我想置身事外就可以不被波及的。”
韋斯玄聞言深深嘆了口氣:“沒想到連向來中立的蔣家這次也被牽扯進來了。我信得過你,所以跟你說句實話,宮裡的情況不是太好,聖上已經很久沒有出過乾清殿了。”
蔣暉瞭然,自從病倒後,聖上已經不再上朝,但是不上朝與不出乾清殿還是有區別的。
韋斯玄的話雖然說得隱晦,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聖上已經病到下不了床了,看來最近京城又要不太平了。
韋斯玄見他沉默,似乎若有所思的模樣,湊到他身邊,壓低了聲音低聲問道:“你的寶壓在了哪一邊?”
蔣暉聞言只是微微一笑,看著韋斯玄笑道:“我不押寶。”
“不押寶?那你問這些做什麼?要我說,你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別問,反正最後不管是誰上位,難道還能動蔣家不成?”韋斯玄倒是很看得起蔣家的地位。
蔣暉卻只是微微笑了笑,也不辯解,蔣家表面看起來無人可以撼動的地位其實也危機四伏,何況蔣曄在涼州和冀州的所作所為,總有一天,這筆帳會算在她和蔣家的頭上。
“哦對了,三皇子成親那天你別忘了去啊。我跟他們那群人坐不到一起,你去了我找你喝酒。”韋斯玄叮囑道。
蔣暉笑著點頭:“好。”
明明蔣暉才是所有人中最像狐狸的人,但是奇怪得是,韋斯玄就是願意跟他說話,信得過他,這大概就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情分,即便後來蔣暉去往邊境,韋斯玄入宮做禁軍,兩人之間的感情也沒有生分。
送走了韋斯玄,蔣暉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他本來還以為此事要破費一番口舌,沒想到事情竟如此湊巧,若是回家了告訴了蔣曄這個訊息,這丫頭一定高興壞了。
想起來她被關在疏桐院一定無聊地很,便在鐘樓給她帶了喜歡吃的點心,拎著東西來到了疏桐院。
蔣曄雖信得過大哥,但也不曾想到他會這麼快解決此事,在見到大哥時頗驚訝了一番,只是轉念一想,大哥這個時候過來,也不見得就是事情解決了,可能只是單純來看看自己呢,便提醒自己萬萬不可報太大的希望,免得待會兒聽到了沒有解決的訊息會忍不住失望。
看著她期待又不敢開口問的眼神,蔣暉本來想故意吊著她的胃口的,但是又實在看不得她煎熬,便將手中的點心往她面前一送,說道:“已經解決了,嬸孃不會再讓你嫁給韋家了,這下高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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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曄順手接過大哥遞過來的東西,滿臉不可置信,若不是手裡還拿著東西,她就要高興地抱住大哥了,連忙問道:‘真的嗎?母親真的不會讓我嫁給韋家了?我就知道,只要大哥出馬,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
這丫頭果然興奮壞了,蔣暉看著她的笑臉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無奈笑道:“你這丫頭,把我捧得這麼高,怕不是還有什麼事求我吧?”
“哪能呢?”蔣曄連忙否認道:“我就是覺得大哥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沒有什麼能難倒大哥。”
蔣暉聽著卻微微苦笑了一下,只要是她想要的,確實沒有什麼能難得倒他,只是他自己想要的,卻註定是求而不得,一生遺憾。
只是看著她歡喜的笑臉,蔣暉又忍不住笑了,只要她開心就好了,遺憾和難過留給他就好。
蔣曄完全沒有注意到大哥轉瞬即逝的情緒,解決了這樣一件大事,正是萬分歡喜的時候,又有大哥帶來的喜歡的點心,連走路的步子都輕快起來,拆開了點心,先挑了一塊核桃酥遞到蔣暉嘴邊,誠懇道:“多謝大哥幫我解決此事,第一塊點心給大哥吃!”
蔣暉看著送到自己嘴邊的點心,還有那隻不算細膩卻圓乎乎有些可愛的小手,笑了笑,垂眸咬了一口她手中的點心,點頭道:“好吃。”
蔣曄見他吃了便很高興地將手中的核桃酥往他手中一塞,自己也拿了一塊塞進了口中,邊吃邊不由睜大了雙眼點頭:“大哥買的果然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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