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想幹嘛就幹嘛,想要啥就要啥,怎麼能和你一樣呢。”月天道。
“我不聽我不聽,”月舒祈雙手捂耳,“不公平就是不公平。”
“母親我一句話都沒說呢。”瞧月舒祈這潑皮的樣子,沈卿卿只覺得好笑。
“阿天,開始吧,再不開始,我耳朵就要聾了。”
“...”他母親這是在嫌棄他吵了?
月舒祈剛想回句,就見月天開始雙手撫琴,他只好將未說出口的話硬生生嚥了下去。
琴起,遊戲繼續。
也許是害怕月天突然又停下,沈卿卿立馬將髮帶拋給了宋清漪,宋清漪接過髮帶,停頓了幾秒,才向旁邊的月舒祈丟去。
為什麼將軍還不喊停呢?宋清漪有些鬱悶。
月舒祈接過宋清漪丟來的髮帶,也是停頓了幾秒。
因為他...也在期待琴聲的停止。
可惜...並沒有如他所願的停止。
月舒祈只好不捨的將髮帶傳給了月舒窈。
相對於宋清漪和月舒祈,月舒窈就灑脫多了。
她接過月舒祈遞來的髮帶,然後直接傳給了冉星宇。
這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
就在冉星宇接過月舒窈傳來發帶的那一瞬,琴聲驟然停止了。
“...”看著冉星宇手裡的那根髮帶,眾人皆是一致的沒有說話。
“歲歲金河復玉關,朝朝馬策與刀環。?三春白雪歸青冢,萬里黃河繞黑山。”冉星宇面容淡淡的說了句。
也許是早就想好了,又或是有感而發,冉星宇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
“三春白雪歸青冢,萬里黃河繞黑山,三月白雪歸青冢,萬里黃河繞黑山...”月天邊說邊細細品味著。
“好啊,這詩作的極好。”月天眸光一亮,大聲讚賞。
年復一年戍守金河保衛玉關,日日夜夜都同馬鞭和戰刀作伴。
三月白雪紛紛揚揚遮蓋著墓碑,滔滔黃河繞過黑山,又奔騰向前。
眾人不僅可以看到征戍之地的寒苦與荒涼,也可以因此感受到徵人轉戰跋涉的苦辛。詩雖不直接發為怨語,但蘊蓄於其中的怨恨之情足以使人迴腸蕩氣。
“全詩不僅每句自對,還兩聯各自成對,後一聯的對仗尤其講究。”
“數字對與顏色對,並且同時出現在一聯之中;顏色對中,四種色彩交相輝映,使詩歌形象富於色澤之美;動詞“歸”“繞”對舉,略帶擬人色彩,顯得別具情韻。”
“這樣精工的絕句,難得一見,難得一見啊。”月天一一說道。
雖然月天是武官,但對於對詩文學的熱愛可不比文官少。
“大王爺此詩,小生真心佩服。”柳惜昭也不禁嘆道。
“真有這麼好嗎?”宋清漪歪著腦袋問道。
雖然在谷中師兄也常被師父誇,但她還是沒覺得這首詩有多好。
“清漪姑娘,你看啊,這全詩四句,一句一景,表面上似乎不相連屬,實際上卻統一於“徵人”的形象,都圍繞著一個“怨”字鋪開。”
“'歲歲金河復玉關,朝朝馬策與刀環',意思是說年復一年,馳騁於邊塞關城之間;日復一日,橫刀躍馬,征戰殺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