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要來了。
一身白衣清傲的曼陀微皺了皺眉，指尖輕撫琴絃，“演奏《歸雪》？”
“就《歸雪》吧，既然是那位指定的曲子，自然最為合適。”
曼殊走到窗邊將窗戶開啟，輕聲說道：“勿要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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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得。”
曼陀偏頭看向那清冷如冰的女子，眼簾微微垂下。
是夜。
曼殊轉身，走過去拿起桌上的白色口罩給曼陀戴上。
然後，她將曼陀的寬大兜帽拉下，確保不會叫人看到他的容貌後，才輕點了點頭。
寒魘過來讓人將與人差不多高的箜篌搬下去。
坐在絕佳位置的相笙從上望下去，只見那印有些許竹葉花紋的鳳首箜篌在搖曳的燭光下流光飛舞。
“真好看。”
相笙眯了眯眼睛，不知道說的是那箜篌，還是那輕輕撥弄琴絃的白衣男子的身形。
冷默涵微垂了垂眼簾，不知道在想什麼，而此時，熟悉的前奏響起，讓他微愣了愣。
舞臺上，一襲紅裙宛若雪地上烈火班熱情，卻透露烈火無情氣息的女子衣襬輕動。
飛舞的紅紗在燭光下與其影子想合想離，她腳尖輕輕一點，宛若烈火般擴大自己的領地。
精湛無比的舞姿讓看客唏噓不已，而當那清冷孤涼的歌聲響起，又叫人忍不住心顫。
雪落輕吻殘碑
誰孤冢沉睡
字間雕痕幾回
青石散落一地枯蕊
卻荒蕪了年歲
……
似在訴說一個悲傷的故事，似陷入了一段回憶之中。
相笙和其餘人一樣，聚精會神的看著舞臺中的女子，任由她調動自己的情緒。
卻未察覺到，她旁邊的冷默涵微低頭揉太陽穴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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