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的,髒亂的,血流成河的牢籠裡邊,一座一座的墓碑在儘可能的貼近取暖。
沒有光,沒有生氣,沒有希望……
被黑血染成墨一般的青石上,是萎黑的花瓣。
穿著一襲如被百萬鬼怪的鮮血侵染過紅裙的女子坐在一座墳頭前面,她指尖在墓碑上勾勒出一橫一撇一捺。
沾染鮮血,魔氣肆意的她不甘於天命,她也不信他們口中的天規地律……
曲終人散,舞畢人走,在眾人還未回神之刻,曼殊和曼陀的身影已然不見,只留下琴絃輕顫的箜篌。
回神的寒魘趕緊主持現場,然後讓人將箜篌搬到了相笙的房間,等她作安排。
回到房間的相笙一臉糾結的看著面前的箜篌,“話說回來,這箜篌怎麼這麼奇怪?”
靜默了會兒,冷默涵淡聲開口,他道:“這箜篌名為相思,傳聞是曦光帝女的藏品,後從神界掉落,不知所蹤。”
“哈?曦光帝女?”
相笙不解,“歷史上還有女權社會?”
冷默涵微搖了搖頭,說:“並非,這只是有關神界的傳說。”
“小默涵,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你不是不看這種奇奇怪怪的書籍的嗎?
冷默涵看著相笙靠近,任由她用手捏自己的臉頰。
這不躲不閃,只垂了垂眼簾的樣子成功的取悅的相笙,然後人就被壓在了桌子上。
親夠了的相笙喘了喘氣,左手叉腰道:“你好像不生氣了,難道是因為那個曼殊跳舞太好看,把你迷了過去?”
冷默涵搖頭,曼殊沙華的歌聲可以叫人解憂忘憂,但並沒有對他用。
反倒是曼陀羅華製作的幻境將他困住。
見冷默涵沉默,相笙就把人拉到了床上,三兩下就扒了他的外袍。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個小傢伙更誘人了,讓她心中有戳火苗,叫囂著將面前的人拆吞入腹、融入骨血。
看著上邊未消的紅痕,相笙眉眼彎了彎,湊近他的耳邊道:“你看起來越來越可口了,我能吃了你不?”
當然,這只是個玩笑,也只能是玩笑,不然小傢伙會生氣的。
“隨你。”
清淡的兩個字入耳,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讓相笙愣住,她抬手附上冷默涵的額頭。
“小默涵,你不會發燒燒糊塗了……不對,你沒發燒啊!”
冷默涵輕抬起眼簾,清雅的墨眸看著相笙,將她的疑惑盡數收入眸中。
“你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