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笙抱著手看了眼合起的門,就見床上躺著的人扯開帳幔,對上的就是雙憤怒冰冷的黑眸。
“起來洗漱,然後把輸的錢拿來。”
穆湘竹就是臉色再黑心頭再怒,也忍不住為相笙的話語狠狠的一抽嘴角。
經歷這麼個事兒居然風輕雲淡??
還是風輕雲淡的要錢?!
相笙輕笑一聲,“被說身子不乾淨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有什麼好浪費精力怨恨的?”
她頓了頓,拿出骰子,“要不再玩多幾把,不夠過癮。”
努力一晚上就贏了那麼幾沓紙。
不爽!
穆湘竹聽到那話後,默默退後了幾步,“公子說笑了,我們還得趕路,哪有時間玩鬧?”
說完,他就快速走向門口,不忘說道:“我現在就去安排,公子稍等片刻,很快就可以啟程。”
這人是魔鬼麼?
再玩多幾把他的木影樓都沒法開下去了!
他居然還不滿意?
就是賭仙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吧?!
......
“二位公子,客棧已經找好了。”
媚兒走過來對趕車的穆湘竹道:“公子,還是戴上冪籬吧。”
穆湘竹皺了皺眉,剛想這般做,卻聞車廂內傳出相笙的話語。
“穿著青袍,只要你不發春,誰能認得出你?”
穆湘竹眼角抽了抽。
他發春??
他明明彬彬有禮溫文儒雅,這該...不能得罪的小舅子到底哪隻眼睛看到他發春?
看了眼媚兒就要拿出懷裡的面紗,他感覺一陣惡寒,“不必戴了。”
他也想看看,一段時間沒回來,自己的木影樓究竟如何。
穆湘竹看了眼這間客棧,沒有人知道背後之人是誰,安在去往四國之間的必經之路,客棧內,就是跑堂小二,也是江湖的二流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