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媚兒輕敲了敲門,“薛公子,奴婢前來給你送洗漱用品。”
相笙挑眉看了眼趴在桌子上頹廢的穆湘竹,示意他到床上去。
穆湘竹憤恨的瞪了眼她,上床後自覺把帳幔放下。
“進來吧。”
媚兒進門就見相笙端坐在椅子上,她將水盆放下,看了看相笙臉上的白麵具,溫婉道:“薛公子,奴婢伺候你洗漱吧。”
相笙搖頭,“不必了,你還是伺候你家樓主吧。”
躺在床上的穆湘竹猛地瞪大了眼睛,什麼伺候?
這跟昨晚說的不一樣!
媚兒拿著帕子的手猛地僵在空中,她猛地看向拉下帳幔的床。
“什麼??你對紅竹做了什麼?!”
說著,她就要過去拉開帳幔,卻被相笙用扇子攔下手。
“做什麼?你家樓主三更半夜爬床,你覺得我能對他做什麼?”
相笙的語氣幽冷,還帶著猜疑與冰冷,“紅竹?叫得這般親熱,我看是你想對他做什麼吧。”
媚兒身子猛地愣了愣,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對,這個姓薛的對紅竹避而遠之,根本不會對紅竹怎麼樣。
想著,她就鬆了口氣,對相笙道:“薛公子莫怪,實在是樓主最近受傷未愈,奴婢才擔心他的身子吃不消。”
見相笙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媚兒心中滿是嫉妒。
憑什麼她為紅竹做了那麼多,而他只會傷紅竹的心,可他卻能近紅竹的身,乃至讓紅竹誤入歧途。
想到穆湘竹因為自己喜歡上名男子後關在房間裡半月,日日苦酒下肚解愁卻更愁的樣子。
想到穆湘竹深思熟慮後不顧世俗的眼光,在他的身邊晃悠,行為話語中透露出來的卑微退讓,媚兒的心怒火中燒。
不!
她不能這樣下去,她一定要想方設法的讓眼前這男子遠離紅竹,等到紅竹迷途知返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