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怡寒、李大逵、餘旭幾人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面,臉色全都很難看。大家都在一聲不吭地想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個大活人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消失了,一丁點痕跡都沒有。這可是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如果換做以前,我們一定會以為真見鬼了。
最主要的是,明明監控錄影是看著他們進去的。可為什麼進去之後房子是空的,一個人影都看不見。要知道,從監控錄影來看,他們進去之後,一直沒看見有人出來。這實在太玄乎了。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餘旭的一句話打破了房間裡的安靜。
“真是活見鬼了,人到底去哪裡了?穿越了?”張怡寒一臉難以置信。
“我也想不通,當時楊玲的確是站在這個房間門口給我打得電話,這一點從監控錄影上面就能看出來。”我道:“她在電話裡面本來是說敲了好幾下門都沒動靜,這些在監控錄影裡面都顯示她沒說謊,他們一來就開始敲門,敲門之後裡面沒人開門她才給我打電話。不過我和她通話之後,沒說幾句話,她就說聽見房間裡面有腳步聲。於是就馬上掛了電話。
從監控錄影上也能看出,楊玲在結束通話我的電話後,不到十秒鐘,房門就開啟了。遺憾的是,由於攝像頭的角度問題,並沒看見開門的是什麼人。楊玲說了幾句什麼話,就進去了……”
“我知道楊玲說了什麼!”張怡寒道。
剛才我們看監控錄影的時候,張怡寒也在場,這娘們兒會讀唇,因此她能看出楊玲說什麼,我一點都不奇怪。
有人說讀唇術是自己會的,自己學的,自己掌握的,沒有人專門教和專門練。其實這是一個誤區,在我們公安系統內,實際上很多單位都有幾個這樣的能人。有些是請專人挑選人才培養出來的。而有些卻是無意中學到,或者天生就對這方面比較敏感的。
其實,在會讀唇的人群中,大部分都是那種聾啞人居多。
正常人要想學會這種讀唇術,一般只有那種有很強的毅力、比較沉穩,內向和愛讀書的人才能學會。張怡寒就是其中之一。
其實,張怡寒能進入懸案組,一方面是靠她父親張博華的提攜,另一方面,主要就是因為她會讀唇。
曾經我問過她這讀唇術是跟誰學的,他說小時候她比較內向,總喜歡對著鏡子和自己說話,久而久之,她隔很遠就能看懂別人在說什麼。後來稍微大了一點後。一次她拿著望遠鏡從家裡對著樓下看,就算隔了好幾百米,上千米。她也能看懂別人在說什麼。
後來進入警隊之後,張博華得知她有這門技術。便請專人給她進行了強化訓練,本來底子就很不錯的話,很輕鬆地就掌握了這門特殊的“語言”。一般情況下,只要別人說話的語速不是太快,且說的不是聲太生僻的字,張怡寒都能很輕鬆地看出來。據說她現在在業界已經是這方面知名的專家。很多設計到這方面的案子,都會請她去幫忙解答。
緊接著。張怡寒就開始給我們解釋楊玲進門前所說的話。
“房間有人開門之後,楊玲先是很客氣地說了一句,‘你好,對不起,打擾你們了,我們是省廳來的警察,有點事情想和你們談談,這是我的警官證。’”張怡寒說到這裡的時候稍微頓了一下:“然後應該是房間裡面的人說了什麼話,楊玲連說了兩聲謝謝後就帶著那兩個警員一起進去了。”
“楊玲有沒有具體地稱呼對方是某某老師什麼的?”我皺眉問了一句。因為我想從這個問題上看出開門的到底是那個男老師還是女老師。
“這倒沒有,我剛才說的就是她說的原話,我敢說一字不差。”張怡寒很認真地道。
聽見張怡寒那麼一說,我多少有些失望。
這對老師是一對中年夫婦,資料上顯示男的叫韓凱,41歲,女的叫方馨圓,40歲。兩人既是高中的同班同學,也是師範大學的同班同學,出來後又同時分配在同一個地方工作。開始不再同一所學校,後來都被調到市的高中一起教書。
從他們以往的檔案記錄來看,兩個人的各方面評價都是非常優秀的。他們自己在學校讀書的時候一直都是班上班幹部,曾經好幾次都是一個班長一個副班長。大學時期,韓凱還當了兩屆學生會主席。女的也當過一屆學生會的組織部長,只因大四才上位,所以只當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