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天的一句話,一下令我和周融都是微微一愣。
毫無疑問,他剛才提出來的這個問題真的很有道理。
之前我們開始質疑綁匪為什麼單單叫楊玲過來送錢的時候,我們很自然地只想到楊玲有可能是內鬼,畢竟入這行這一兩年時間以來,看見過的一些系統內的害群之馬不少。多一個楊玲我一點都不會稀奇。
然而,我們卻沒想過去換個思路去想。
剛剛我們已經試探過楊玲,從楊玲那邊,我們已經感覺到這丫頭是沒什麼問題的。那麼,也就是說,除了趙曉天說的這種可能,已經沒有別的可能了。
我們假設趙曉天說的真的是對的,那麼似乎一切都說得通了。
經過我們這幾次與兇手的交手,我們早已看出我們這次面對的敵人是一個智商絲毫不弱於秦政的存在。甚至有可能比秦政還難對付,主要是這個人太不擇手段了,而且做事不計後果,為了達到自己的殺胡雨菲的目的。居然開著油罐車往幼兒園衝。
這種人基本上可以說是他已經變態了,已經算不上是一個正常的人了,因此我才覺得他這種人比秦政還難對付。
不過這樣的人又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他們太自以為是,現在我們有一個最有利的籌碼那就是我們知道兇手都會對一些什麼樣的人下手。既然已經知道了目標,那麼要想設計一個陷阱來讓兇手自投羅網。這種希望還是很大的。
緊接著。我就和周融、趙曉天開始討論怎麼儘快抓住這個兇手的事情。
雖然目前這件案子的影響力還只設計到市,估計市的人還在一直壓著沒給省裡報告,因此對於我們來說其實是沒什麼壓力的,早破晚破都無所謂。
可問題是我們自己家裡還有一大堆事情在等著我們去做,哪有時間和兇手捉迷藏陪著他慢慢耗。
在我和周融、趙曉天三人一番商量之後,趙曉天腦袋靈光一閃,想出了一條很刁鑽的妙計。
他的計劃就是:我們懸案組幾個人“公開”撤出市,看看兇手下一步會有什麼動作。
當然,他這裡說的“撤出”市其實並不是真的撤出去,而是假裝撤出去。按照趙曉天的計劃。他擔心那個綁匪在公安廳有內線,他便提議我們幾個全都先一起回去,然後再連夜殺個回馬槍,從明查改為暗訪。這樣一來,我們就和兇手換了一個位置,我們就把目前的劣勢頃刻間化為了優勢。
通常我們在分析一個還沒破的刑事案件的時候,我們最喜歡分析的就是犯罪分子的心理。只要摸透了他的目的和性格,那麼這個案子就離破不遠了。上何叨亡。
就像現在這樣,我們既然覺得兇手是在故意引我們來市,而我們暫時又想不出他到底有什麼目的。是想把我們引過來害我們,還是別有用意,我們一無所知。
既然想不通這個問題,那我們也就乾脆不去想了,看看兇手下一步的動作是什麼樣的,自然就知道了。
我們做出這個決定之後,張怡寒也帶著楊玲回到病房了。
楊玲聽說我們要出院,她一下就樂壞了,還以為我們要帶著她去破案呢。可當我們告訴她出院是因為上級領導叫我們回去之後,她又突然變得很失望。
不過這丫頭很乖巧,不是那種愛鬧的人,雖然我們沒有滿足她跟著我們破案的慾望,可她最多也只是嘟著嘴不說話。
我們也沒時間去哄她,也不敢把我們的計劃告訴她,這次我們回去是打算直接把她丟家裡不帶她來了。要是她知道我們回去之後,會撇下她立刻偷偷趕過來,她一定不會罷休。
其實像楊玲這樣的人在我們懸案組還有不少,前幾個月我和趙曉天選進懸案組的人基本上都是剛進警察系統沒多久的新人。這種新人雖然有些在刑警隊參與過一些刑事案件的偵破,可刑警隊辦的那些案子和我們卻相差的很遠。因此他們這些新手都很想跟著我們幾個一起去查那些大案要案。楊玲好不容易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跟著我們出來,結果只送了一下錢就受傷了,然後我們做的一些事情她都沒參與,她當然有些意猶未盡。
不過對於一個年輕的女警察來說,她也算是那種膽子比較大的了。那天被捅了一刀,從頭到尾都沒聽見她哼一聲,透過這件事情我覺得這丫頭還是有點潛質的。
如果不是因為她個人格鬥底子太差,或許我還真的很樂意帶上她。
當我和周融、趙曉天、楊玲、張怡寒帶著周晨回到g市公安廳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我們把周融和趙曉天送到軍區醫院那邊,將他們放在李大逵與楊麗麗住的隔壁病房。
我們這次去市之所以沒帶上李大逵和楊麗麗,那是因為我們當時認為是去陪同楊玲送錢的,李大逵和楊麗麗的體型分別在女人和男人中都是很顯眼的那種,帶他們過去只會很醒目地吸引綁匪們的注意力,告訴他們楊玲身邊帶警察了,我們當然不會做這種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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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則,李大逵在那個紫靈寶庫裡面和巨蟒一番大戰後,骨頭都差點被全拆了。雖然我們昏睡的時間足足有將近兩個月,可那麼多骨頭被巨蟒撞斷了,可不是那麼斷時間能全部恢復的。
因此我們把他送到軍區醫院,叫專門的骨科專家給他重新做了個全面體檢,醫生說他體內幾處骨折的位置還有一些碎骨需要重新開刀拿出來,因此就給他身上動了幾刀。
他暫時還沒那麼快好,加上週融和趙曉天身上都有傷,因此這次過去我打算只帶張怡寒與餘旭杜輝兩個過去。
這次是在暗中查案,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因此,我覺得我們幾個還是能擺平的,用不著他們這幾個懸案組的頂級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