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天這牲口屁股中了兩顆飛釘,只能趴在床上睡,他竟然厚著臉皮叫楊玲過去和她睡一張床,說是沒事可以幫他翻翻身。
楊玲當然不會答應,不過她知道趙曉天是那樣的人,也沒和她計較。但他畢竟是女兒家。臉皮薄,只能紅著臉氣呼呼地對著趙曉天干瞪眼。
但是,你說這丫頭臉皮薄吧,似乎又有些不對。
因為當她一看見周融渾身包了很多紗布,被我們扶著走進病房的時候,她一下就衝過去抱住了周融:“周大哥,謝謝你,謝謝你……”
楊玲的情緒貌似挺激動的,抱得那叫一個緊。
周融剛剛才清理傷口,估計是人突然一下放鬆了,痛感也來了,我在旁邊都看見他眉頭直皺。估計是被楊玲抱疼了。
楊玲這丫頭除了長相清秀,長著一張娃娃臉之外,還有一點比較容易給人留下深刻影響的就是眼睛大、胸大。
當然,她要是沒這幾個優點趙曉天也不會死活要將她要進懸案組來。
估計這丫頭是因為那天在殯儀館出事的時候是被周融抱出來的,看她那一臉感動的表情,估計是心裡已經對周融優點好感了。
感情的事情我資歷不深。畢竟我自己現在都還是老處男。可自從與陳葉張怡寒有了這麼一段感情之後。對於女人我還是多少有了一些瞭解的。
尤其是楊玲這種剛從學校畢業沒多久的女人,當他看到一個像周融那樣的男人,在危急關頭仿若從天而降,抱著她衝出重圍的時候,估計她當時心裡一定覺得周融就是他生命裡的白馬王子。
不過,我能看出來周融似乎對她並不感冒,他估計很想把楊玲推開,怎奈此時我和張怡寒一人扶著他一隻手,他手上用了幾次勁,我和張怡寒都故意不鬆開。
我不知道張怡寒是怎麼想的。總之,這一刻,我只是覺得周融其實也應該有個女人來疼他了。他這輩子太苦了,從我認識他以來,一直都是他在為身邊的人付出,而我們能為他做的卻很有限。
我們這些朋友都很心疼他,可朋友之間的關懷畢竟是有限的。我媽也很心疼他,那時候與我們住在一起時給他們洗衣做飯,為他們做鞋墊……但這些都是遠遠不夠的。我覺得男人在成年之後,最需要的心疼還是來自於一個陌生女人的心疼。那就是妻子對丈夫的那種心疼,這種心疼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
當然,我也不是那種亂點鴛鴦譜的人,明顯楊玲這種小女人並不適合周融,我抓著周融的手不讓他推開楊玲,只是想看看周融到底能忍多久而已。
果然,周融忍了不到十秒鐘,很快就忍不住了。只見他冷冷地道:“鬆開……”
這一聲冷喝嚇得楊玲渾身一顫,趕緊鬆開了。
她似乎真被周融嚇到了,但見她紅著臉,低著頭弱弱地道:“周大哥,謝謝你救了我,我,我剛才有點激動,所以,所以……周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上找亞弟。
“我救你是應該的!”周融緩緩地說了一句,有些生氣地把我和張怡寒甩開了。而後冷冷地瞪了我和張怡寒一眼,自顧自地朝靠著門口的那張空著的病床走去。
張怡寒望著周融的背影捂著嘴偷笑,我也被她感染了,也憋著笑不懷好意地望著楊玲。
就在這時,趙曉天突然說了一句:“臥槽,楊妹妹,你這麼做可就不對了,我叫你抱我一下你都不肯,你剛才抱他怎麼這麼來勁?”
楊玲沒搭理趙曉天,因為她此時才看見周融身上纏繞著的那些紗布:“周大哥,你怎麼傷成這樣了?”楊玲說完趕緊衝上去負責周融的胳膊。
不解風情的周融扭頭朝楊玲一瞪眼,楊玲和觸電似的趕緊鬆開了雙手。然後就開始站在原地雙手不停地揉搓著自己的衣角,就好像是個做了錯事的小姑娘。
為了緩解她的尷尬,我對楊玲說了一句:“楊妹妹,你出來一下,我有點事和你聊聊!”
“喔,好的,組長!”楊玲點了點頭便跟著我往外面走。
“你們聊,我也出去看看!”張怡寒對周融和趙曉天說了一句,也跟了上來。
我們倆把楊玲帶到走廊盡頭的陽臺旁邊後,張怡寒先是和楊玲閒扯了幾句,而後突然冷不丁地盯著楊玲的眼睛問了一句:“楊玲,你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就老實交代吧,你到底是誰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