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我那麼一說,周融倒是沒發表什麼意見,張怡寒卻馬上接了一句:“這個女人到底是胡局長的老婆,還是胡雨菲呢?”
“按照死亡名單上的順序,應該是胡局長老婆才對,因為死亡名單和目前死的人來看。都應該是按照順序來的,這次的主謀應該是一個強迫症犯者。他既然給了我們那麼一份名單,就一定會按照那份名單上面的來進行。”我道。
“嗯,有道理。”張怡寒點了點頭:“這麼一說的話,既然這次的事情已經牽扯到境外殺手了,那主謀應該是一個比較有錢的人,而且和這幾家人的仇恨很深,所以才會設計這麼一份名單出來。不過這份名單他又是根據什麼來設計的呢,他設計這個順序的依據又是什麼?很明顯,他並不是按照一家一家來的,而是叉開的。”
“制定這個計劃的人一定很不簡單,絕對是個智商很高的人!”我一臉凝重地道。隨著對這個案件知道的越多。我覺得這案子越來越棘手。
“小林說的沒錯,不過你們都漏掉了一件很關鍵的事情。”周融突然說了一句。
“什麼事?”我和張怡寒齊聲問道。
“楊玲在這裡面充當著一個什麼角色?”周融一臉嚴肅地說了一句之後,便開始在別墅的客廳裡面到處轉悠起來。
“楊玲?”我和張怡寒全都愣住了。
以前趙曉天在我們旁邊的時候,我和張怡寒分析什麼事情的時候總會算上他,有時很多關鍵的問題點都是趙曉天幫我們點出來的,這回貌似輪到周融了。
不得不說。周融剛才提的這個問題還真的很值得我們三思。
估計他是看我們沒想到這個很關鍵的問題。怕我們走彎路,所以才忍不住提出來。要是換做以前,他是不會隨便主動開口的。
“楊玲這丫頭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那丫頭我覺得挺純的,也沒什麼心眼兒……”張怡寒一臉狐疑地道。
“融哥指的好像不是這方面……”我接過張怡寒的話:“融哥的意思應該是,我們這次過來是因為周晨的事情來的,可是你別忘了我們是陪誰一起過來的?開始來的時候,我們可不是主角。不過楊玲到底有沒有問題,這事還真得好好研究研究……”
“對對對對對……”張怡寒一臉激動地說了一連串“對”:“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按道理說,兇手第二次勒索周成全的時候。叫李佩儀去送錢還說的過去,畢竟李佩儀在醫院照顧周晨那麼久,和周晨有了一些感情,同時也與周成全夫婦有過一些接觸,這都還能勉強能說得通。可第三次叫楊玲去送錢就怎麼也說不過去了,楊玲根本就不認識周晨啊,更不可能認識周成全,這八竿子打不著啊。我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搞忘記了。綁匪為什麼要找楊玲過來?”
“估計這事只有去問楊玲了!”我緩緩地道。
我突然感覺楊玲這丫頭也值得懷疑起來。雖然我不想去這麼懷疑自己身邊的同事,但事已至此,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說真的。這一刻我心裡真的有點難受。
以前我們好幾次懷疑阿瞞,最終他都以實際行動來證明了我們的懷疑全是錯誤的。直到現在,阿瞞在昏迷之前說的那些話都還刺痛著我的心。
被自己身邊的人出賣會很痛苦,其實,懷疑自己身邊的人又何嘗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不過眼下這種情況,我又不得不去懷疑楊玲。
我們和周融在簡家別墅上上下下檢查了一兩個小時,結果卻一無所獲,一丁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找到。
我們直到早上八點多才從簡家別墅出來,我們走之前,等特意叫胡局長派來的兩個人到了之後才離開。
我們離開之後,便馬上朝醫院趕去。去醫院之前,由於折騰了一夜,大家都是又餓又累,便在半路上下車吃了一些早餐。我和張怡寒一人只吃一碗麵條,可週融卻吃了三碗麵條外帶兩份小籠包。
這小子和我差不多高,比我還瘦,我就納悶兒了,他怎麼就那麼能吃呢!
如果說李大逵和他都是部隊出來的才那麼能吃,可趙曉天也是部隊出來的,也沒見他有他們兩個那麼能吃啊!
不過,我們那農村的一句俗話說的好,能吃才能幹!往往能吃的都是那些體力消耗比較大的人才能吃,李大逵和周融正在此列。打起來一個比一個猛,吃起來也一點都不含糊。
只是周融的吃相我實在有點不敢恭維,尤其是今天穿著一身西裝,可他那吃麵條的聲音比旁邊幾個農民工的還大。我與張怡寒和他面對面坐著,他“吸”面的時候,碗裡的湯水都濺到我們碗裡來了。
不過我們當然不會嫌棄他,就連張怡寒也只是一直搖頭笑,儘管周融的湯水都濺到她碗裡了,可她還是把她碗裡的麵條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