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我那麼一說,趙銘竹抹了一把眼淚,突然一下又變得精神煥發起來。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我內心沒你想象的那麼脆弱。否則我也幹不了這個大隊長。你老實告訴我,我家裡是不是還出別的事了?"
不得不說,趙銘竹這種老警察真的已經快修煉成精了。估計他應該是從我今晚把他叫來保護我看出什麼端倪了。
我本來也就打算向他坦白了,便對他說道:"趙隊,這事一會兒我再和你細說,我們先把這裡的事情解決一下吧!"
"嗯!"趙銘竹點了點頭。緊接著,他就馬上給葛老打電話,而我則是通知下面今天分到我這個專案小組的人,叫他們把我媽送往醫院。
我自己也跟著去了醫院一趟,叫醫生幫我想辦法處理掉粘在我臉上的那張人皮。
當那幾個護士和醫生幫我把人皮從我臉上清洗下來之後。一群醫生護士都很好奇地傳看著那張人皮讚不絕口:"你們現在臥底都用這種高科技了啊,這人皮面具可真不錯,做工精細......"
"這是真正的人皮!"我說了一句就拿著趙天的臉皮走了,嚇得那群醫生和護士下巴都差點驚掉在地。
我再次回到案發現場的時候,葛老和黃小燕已經在現場進行勘察工作。
經過葛老一番勘察和分析,他很快就還原了犯罪現場。
上次那個自稱是孟潔的女人來我媽這裡的時候,我們一點痕跡都沒發現,可葛老一出馬,就找到了很多重要的線索。不得不說,他這個痕跡學專家還真不是蓋的。
他只是透過視窗旁邊的一丁點幾乎為不可見的灰塵,馬上就查出兇手是從樓上的一個房間跳下來的。
並且他還透過對現場的一些雞蛋大小的痕跡,直接說出為什麼死的是那個保姆。
我一過去,葛老就對我說:"你看這些痕跡,它們其實就是一個個腳印,只不過他們是墊著腳尖走路的。穿的應該是沒有粘過任何灰塵的布鞋。從腳印來看,她們的體重很輕,行動速度很快,應該學過功夫。"
"葛老,速度很快,體重很輕,你都看得出來?"我一臉驚愕之色地道,在我看來這實在太神了。
"這些痕跡全都很不明顯,要不是我們用放大鏡看,根本看不出來。"葛老很認真地說道,他一直就是這樣一邊工作一邊給我們講解,與其說他是我們的老同志,還不如說他是我們老師。
葛老站起來伸手指了指房間內的幾十個標記出來的痕跡:"痕跡不明顯,不僅能體現她體重輕,還能體現出她的速度很快。你看她們每一步之間的距離都很小,如果步子太大。落地時就會增加與地面的摩擦力。
同樣的道理,如果她們走得慢,是一步一步走的話,痕跡就不可能這麼模糊,一步一個腳印就是這麼得來的。如果移動速度快的話,人的體重還沒完全跟上去,她又馬上轉移了重心。腳印當然會模糊很多。
並且我敢肯定他們穿得這種布鞋一定是特製的,鞋底很光滑,所以與瓷磚地面接觸的痕跡很不明顯。如果不是這個招待所新修沒多久,地面瓷磚很新,我都看不出來。難怪你們上次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緊接著,葛老繼續給我們分析:"之前小林的分析是對的。有兩個人來過這個房間。你看這邊這組腳印,明顯和那邊那組有些不同。這個人從窗戶下來之後,先走到保姆床頭。殺了保姆後,本來是拎著人頭準備走的,不過走到這裡又掉頭回去了。因為散落的這些血跡明顯分成了兩路,這就證明他來回走了兩趟。
我估計她可能是發現殺錯了人,於是又把人頭放回去,然後才走到你媽床邊,從這幾個腳印也能看出來。還好你及時驚醒了,如果不是你耳朵靈,肯定發現不了她們。我相信他們走路的聲音一般人肯定是聽不見的。"
葛老後面這幾句話明顯是對著我說的。聽見他這麼一分析,我後背直冒冷汗。
之後我們又聽葛老還原了一下現場後,我得出了一個結論。
今晚來的兩個人應該都是女人,她們是從我們上面一層的房間下來的。下來之後,一個人先埋伏在我睡的沙發後面,另外一個人作案。我驚醒之後,兩人相繼跳窗逃走。
後來我們當然也去上面的幾個房間搜查了一下,但只在其中一個房間找到她們住過的痕跡,其他一無所獲。
幾乎可以說,我們並沒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唯獨葛老指點的一個線索非常重要,他說這兩個女人應該都會功夫,而且功夫都還很不錯。
我突然又想起了李大鵬,李大鵬是我們省內以前知名散打運動員,我們從他以前就讀的體校說不定能查到一些線索。
之後我們叫人把屍體弄回刑警隊後,大家就分頭回去休息了。唯獨趙銘竹和我一起先去醫院看了一下我媽,然後又和我去精神療養院看張怡寒。
去精神療養院路上,我和他一五一十地把我這段時間的經歷全都給他說了,其中還包括我自己的一些見解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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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說完之後,趙銘竹對我說道:"你的意思是,這次的事情,就是一個完全針對你的陰謀?他們的目的只是想把你整進精神病院,讓你在裡面變成真的瘋子?"夾巨有劃。
"嗯,我敢肯定一定是這樣。"我道:"否則別人不會早就在精神病院安排那麼一個人。可是我實在有些搞不懂,按道理他們應該是針對我才是,可那個兇手怎麼會對張師姐下殺手?"
"笨蛋!"趙銘竹不屑地說了一句:"剛剛你自己都說了別人是想讓你在精神病院瘋掉,張怡寒想救你出來,那就是打斷了他們的計劃,他當然要把你這個保護傘除掉了。"
"對啊!"我一聲驚呼:"我怎麼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