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的細胞都不由打了一個寒顫,更是懷疑的打量厲燝煜,認為厲燝煜有著沒有告知自己的事實,那就是他已經沒有知覺了。
只是,想起之前厲燝煜身上的反應,岑教授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拋之腦後,嘴角帶著些許無奈。
“厲總,你現在服用的止痛藥,已經和麻醉沒有什麼區別,如果再加大藥效的話,恐怕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那加大劑量呢?”厲燝煜似乎有些不甘,繼續追問,深邃狹長的雙眸更暗幾分,仿若深不見底的寒潭。
“厲總,你就不要再想了。繼續加大劑量使用止痛藥的話,任何人身體都是吃不消的,就按照你現在這個劑量,對身體也已經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損傷。”
岑教授幾乎哭喪著臉說完一切,阻止了所有厲燝煜不切實際的想法。
“厲總,恕我直言,以你現在的這種情況,可以說已經病入膏盲,如果不盡快研製出解藥,恐怕……”
岑教授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明顯,他頓了一下,開口問道,“厲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阮父的腎源是你幫忙尋到的吧。”
不等厲燝煜開口,岑教授嘴巴飛速舞動,繼續說道,“那你不如去找一下亦舒,你救了她父親,那肯定不會對此事置之不理的……”
“好了,我知道了。”
低沉暗啞的聲音陡然響起,讓岑教授大張著嘴一動不動,彷彿失去了知覺一般。
下一刻,看著那張近乎絕美的五官上,冰凍著所有表情,岑教授長長嘆了一口氣,面色上的無奈若海浪翻湧,不息不止。
厲燝煜愣神片刻,猛然站起身來,他推開門。
沉重的皮鞋拍打著地面,厲燝煜突然剎那停住身形。
他旁側的房門被開啟,阮亦舒抬頭,差點與他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對不起。”
阮亦舒將耳邊的手機挪動了一下位置,抬頭道歉,下一刻,聲音卻是戛然而止。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阮亦舒嘴角微微抽搐,她根本沒有想到,在哪裡都能碰見厲燝煜。
阮亦舒幾乎懷疑,對方一直在尾隨自己。只是,厲燝煜的反應卻是出奇,不發一語的從她身邊經過,臉上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旁側的岑教授也是嘴角抖動,尷尬的對著阮亦舒笑了笑,沒有再跟在厲燝煜旁側而是徑直進了阮父的病房。
看著厲燝煜的背影,阮亦舒目光呆愣,大大的疑惑出現在她的面龐,之後想到這本就是對方的醫院,厲燝煜出現在這裡也不足為怪,她心中又是一片釋然。
“阮亦舒,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陡然間,電話另一邊一陣暴躁的聲音響起,阮亦舒被拉回神來,慌忙再次把手機放在耳邊,回答道。
“我在聽,我在聽,王總,您說。”
手機另一邊傳來長長的嘆氣聲,似乎有些無奈。
“唉,好了,反正你就記住,儘可能的和厲氏打好關係,給他們留一個好印象,這可是我們公司再進一步的機遇,也是你的機遇。”
“我們董事會已經開會商討過了,如果可以和厲氏長期達成合作,你功不可沒,我們會抽出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獎勵你,那你也就算是公司的股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