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爺子語氣變得有些微弱，早已把之前的怒氣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他和岑教授相處不少，一來二去也算是熟識了。只是，對方卻對此事隻字未提過。
厲燝煜輕笑，眼神中恢復一如既往地冷淡。
“我說這些，並不是為我自己辯解，只不過那丫頭，完全是被牽連進來的。”
看著厲燝煜完全不像說謊的模樣，厲爺爺想到自己之前對阮亦舒說的話，也開始有些心慌。
只是，他再想繼續開口確認，厲燝煜卻是暼了一眼厲馨馨，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那道目光中的冷冽，似乎在質問厲馨馨全部對阮亦舒的針對，另她渾身上下不由的冒出一陣冷汗。
“厲燝煜，你給我站住。”
看的出來，程蔚對於厲燝煜這一解釋並不滿意。
“我問你，我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女人？”
儘管贏得了腎源，但程蔚心中，還是湧上驚濤駭浪般的不甘，在內心翻湧。
“你沒有比不上她，只是，感情的事情並不是作比較就能勉強的。”
厲燝煜內心也覺得有些對不起程蔚，他站立身形，目光平靜似水，落在那魅意無限的傾城面龐。
只是，他的這番話落在程蔚耳畔，倒像是敷衍一般，她咬牙切齒，咄咄逼人的繼續開口。
“那你告訴我，她身上到底有什麼吸引你呢？”
厲燝煜沒有回答，而是打量了一下程蔚氣急敗壞般的模樣，嘴唇上下紛飛。
“要恨就恨我吧，不要恨她，這例腎源是她自己讓給你的。”
“厲燝煜，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在關切著她？”聽到厲燝煜的話，程蔚梨花帶雨的臉上陡然浮現一抹嗤笑。
即使和自己在一起時，厲燝煜也從來沒有這樣辯護過自己，她已然明白，一目瞭然，厲燝煜所言非虛。
“既然這樣，我去找她。”程蔚彷彿“氣急敗壞”的喊道，“我不需要她假仁假意的善心。”
“你不用去了，你找不到她，連我都找不到她。”厲燝煜眉頭緊緊蜷縮一團，他拉住了程蔚的胳膊，語氣中隱約可見些許無奈。
而聞言，一道竊喜在程蔚誘人的紅唇劃過，她對此當然心知肚明。也正因為如此，她才要做足了戲。
若是阮亦舒在場，恐怕自己真的就毫無勝算了。而好在阮亦舒如今已經不在人間，自己便還有著無限的可能。
“她已經出國去為他父親尋找其他腎源了。”
厲燝煜的話在程蔚耳畔炸落，頓時讓那張被悲痛欲絕的姣好面容變得平淡些許，疑惑在明亮如星辰的眼神中閃閃發光。
“出國？”
不應該是失蹤嗎？程蔚愣在原地，有些茫然的看著厲燝煜。
她的這幅反應在厲燝煜看來並沒有太多的意外，他點了點頭，一道劍眉下垂，不復往日的星目，彷彿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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