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厲燝煜你口口聲聲說不喜歡我,卻又睡了我,你就用意外兩個字,就想打發我嗎?”
厲燝煜的這番話,落在程蔚耳畔,更像是一種“羞辱”。
她回想起自己離開之前,厲燝煜同樣未動過自己一根手指頭,而這次自己費勁心思,卻是被厲燝煜用一句意外擊潰。
而更另她怒火難平的是,厲燝煜竟然平淡的開口解釋。
“我並沒有想打發你,腎源不是已經給你了嗎?”
語氣隨意,卻是讓人怒火中燒。
“所以說,你把腎源給我就是為了補償我嗎?那這個腎源,我寧可不接受。”
程蔚幾乎嘶吼出來,一張魅意無限的傾城面龐,更是變得些許猙獰。
而看到她這個模樣,厲燝煜彷彿也意識到自己說這些話有些不合適,可他毫無辦法,尤其是經歷了本教授的反問,以及林翹翹的質問,他的內心便有了一種莫名的衝動。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厲燝煜內心有一種衝動,那就是把自己對阮亦舒的愛意表達出來,更重要的是,替阮亦舒正名。
“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情,我只能告訴你,我沒有騙你。”
厲燝煜身姿挺立,桀驁的嘴角,彷彿隱隱爬上幾縷輕蔑,毫無一絲愧疚,聲音平淡,彷彿說出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事到如今,那我就把一切都和你們說了吧!”
厲燝煜說話間轉過頭去,看向厲家一眾人,嘴角上揚。他並不是說的“你”,而是你們。
“你們不是想知道阮亦舒為什麼懷了我的孩子嗎?”
他本是不願給人訴說的,阮亦舒的不辭而別帶給了他莫名的勇氣。
畢竟,若不是被牽連到各種事情,阮亦舒在厲爺爺心中完全是一個乖乖女模樣。
“我得了一種病,除了阮亦舒之外,對任何女人都沒有性趣,也完全不可能做那種主動的事情。”
“所以我猜測,昨天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完全是因為我把你當作她了。”
厲燝煜說著,看向程蔚,目光中毫無一絲波動。
這句話落在厲家眾人耳中,更是讓他們如同遭受雷霆重擊,呆呆佇立在原地。
尤其厲老爺子,臉上的怒氣此時也是蕩然無存,取而代替的是久久的驚詫和懷疑的目光。
程蔚也是呆愣在原地,她對這件事情並不清楚,本意是裝可憐同時“逼迫”厲燝煜承擔責任,可另她出乎意料的是,對方卻是丟擲這樣一顆雷。
“不,不可能,燝煜,你對她並不是喜歡,這也只不過是你無可奈何罷了。”程蔚搖頭,緊緊抓住厲燝煜的胳膊。
“燝煜,我知道你一直不願結婚,但你也不能隨便找一個理由來敷衍啊,我們都看得出來,程蔚她是真心……”
厲夫人在一旁依舊感覺不可置信,狐疑開口,厲燝煜卻是打斷了她。
“敷衍?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問岑教授,從始至終,他一直負責研製解藥。”
對於岑教授,厲家人也是有所耳聞,他同時也是厲爺爺的私人醫生。厲家眾人只以為厲燝煜重金聘請岑教授,完全是為了厲老爺子的身子著想,沒想到卻是另有隱情。
“燝煜,你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