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屯兵陽曲,一直在整軍訓練。魏延的“武”自營,雖然還是原來的番號,但是他在西河之時,就一直在擴充實力。徵北軍編制,原本五校為一營。魏延在上黨收編了原來的守軍之後,將一營兵馬擴充到了八校,其中車兵一營,準備了雲梯撞車巢車等攻城器械。如果雁門郡不能智取,就是強攻他也準備拿下來。
這一日田靖命史達帶著鄧升來見魏延,將田靖的軍令交代下來。魏延大喜,留下一營兵馬守衛陽曲,以鄧升為副將,領一營兵馬與自己共同趕往雁門。
這鄧升之前在牢中關了三日,本就有些後悔。當初既然中計,主動投降田靖便是,何必要跟人家動手,結果他和夏昭武藝不濟,反倒被拿入獄中。鄧升的做事原則就是保命第一,讓他衝鋒陷陣沒有這個本事,如今讓他帶領魏延奪取雁門郡他倒是十分積極,畢竟這也立功的機會。
二人領軍到了雁門郡,因為有幷州刺史的印信,一路暢通無阻。雁門郡治在陰館,大軍到了陰館城下,太守郭縕看到鄧升,知道是援軍來了,大喜,立馬命人開城。
鄧升與郭縕到太守府敘話,魏延卻命人接替了城中四門的防務。這是有小校跑進來報與郭縕,郭縕大驚,“鄧將軍這是何意?”
鄧升道,“太守勿驚,我這便換副將魏延過來,與你說明。”
郭縕之覺得這魏延名字耳熟,卻也一時想不起來。不一會兒魏延到了太守府,見到二人也不說話,大咧咧往主位一坐。“本將徵北將軍府武字營中郎將魏延魏文長,奉我家主公之命特來接替雁門防務。郭太守可與鄧升將軍同回晉陽幷州刺史府,我家將軍對大人另有任用。”
郭縕一聽癱倒在地,原來自己引狼入室,鑄成大錯。自己只有五千守軍,只怕不是魏延之敵,如今這城中形式怕是無可挽回了。郭縕心道:罷了,我為袁氏守此雁門郡四載,也算是對得起當年袁紹的知遇之恩了。郭縕拿出太守印信,交於魏延,“還望將軍善待城中百姓,老夫年邁,不堪驅使,我這就辭官回家養老去了。”說罷,拂袖便走。魏延也不阻攔。
鄧升道,“田將軍如今正在用人之際,將軍何不留下劉縕?”
魏延道:“我是武將,不善這些虛文客套。主公已經安排王凌為長史,助我處理雁門民政,到時讓他再延請郭縕為官便是。現在佔了陰館,雁門上有婁煩、馬邑等要地需要駐守,我命你領一校兵馬接替馬邑防務。事情辦好了,過幾日主公嘉獎便到,做事且用心些。”
鄧升猶豫道:“將軍,馬邑城乃是匈奴寇邊的前線,末將能力有限,而且只領一校兵馬前去……末將不是怕死啊,主要是怕耽誤了將軍的大事。”
魏延聽罷哈哈大笑,“不妨事。鄧將軍去時,匈奴騎兵已退。”
放下鄧升猶猶豫豫前往馬邑上任不說。單說魏延佔領雁門郡之後,命人快馬通知雁門郡外假扮匈奴的徐晃。徐晃則大大方方的讓軍士換上漢軍服飾,拿著幷州刺史府的印信,進駐雁門郡最北的平城。徐晃留下樂平守平城,自己則帶著親衛趕往太原參與軍議。
晉陽城中軍議,今日因為多了徐晃,這討論如何打得氛圍更強了一些。田靖的徵北將軍府,若論官職,田靖是萬年亭侯,徵北將軍;張燕是安國亭侯,平北將軍;徐晃是關內侯,安漢將軍。但是若說到田靖之下軍方第一人,卻是徐晃。徐晃一向主張與曹操開戰是越早越好,因為拖得越久,曹軍實力越強,“我的意見就是打,打得曹操越疼越好,我現在有騎兵一萬,我們交給匈奴訓練的遊騎兵一萬,我再問呼廚泉借兵一萬,三萬大軍南下,破鄴城之圍易如反掌。”
田靖知道徐晃的脾氣,不知可否,先讓胡才先把他這面最新的訊息通報了一下,“上次主公說到郭嘉生病,基本上可以確認了,曹操在薊縣停留,命人把整個幽州的名醫全部請了過去,另外自從徵烏桓回來之後,沒有人見過郭嘉。”
田靖道:“如果郭嘉身死,你以為誰會接替他掌管曹操的情報。”
胡才道:“荀彧太正,程昱太剛都不適合,荀攸荀公達的可能性較大。荀攸如今還在許都,我們如果與曹軍開展,能把握這個時間差最好。”
田靖想了想道,“郭嘉不在正好用兵。這樣徐晃將軍剛才所言,倒不是不成了。另外所要考慮的是一旦解了鄴城之圍?袁譚高幹這幾萬人馬去哪裡更好?”
田豐道:“可助其南下,二人不管是投劉表還是劉備,都可禍水東引。而且到時必然牽動許都與壽春曹洪與宛城曹仁的兵馬,這樣許都必不敢派大軍攻上黨。我們只需在太原迎戰曹操大軍即可。”
田靖道:“我倒是想起一事,當年徵袁術回來,我與陳宮有約,將來他借我一萬兵馬一用。這樣,我書信一份給汝南陳宮,將袁譚高幹突圍之事告知,讓其領兵北上接應。如此既還了我的人情,又能得到袁譚和高幹的兵馬,只怕劉備和陳宮謝我還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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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豐道:“如此要商議的就是如何在太原禦敵了。我倒覺得霍峻將軍的提議可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