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田豐、張燕、趙儼、沮授、霍峻、王平、楊修等人全部都到了晉陽,田靖在幷州刺史府與眾人商議徵北將軍府的軍政大事。
田靖見眾人到了,先把高柔和徐道存二人介紹給了大家。然後把遼東平州的情況做了詳細說明。包括公孫恭為名義上的平州刺史,徐庶、盧毓、公孫續三人實際上掌控平州四郡,昌黎、遼東、玄兔、樂浪四郡共計四十萬人口,步軍、騎軍、水軍共計五萬人馬。
眾人聽罷大喜,有了平州這麼穩定的後方,未來進可攻,退可守。
田豐道:“平州向北可以徵高句麗、扶余,得十萬敢戰之兵;向南可以徵朝鮮,得四十萬教化之民。待實際成熟之時,主公可命一上將,西出盧龍,佔幽州;主公自領大軍佔領冀州,鼎定北方。以三十萬大軍,俯視中原。再命一上將,領水軍從海上南下佔領青、徐二州,則曹操即使擁有兗州、豫州、司隸,亦不是主公之敵。”
田靖道:“恩師所言,正是我之所想。不過此時最難之事在於如何面對接下來曹操的攻勢,保住幷州。”
田豐道:“不知現在鄴城戰事如何,曹操的大軍現在到哪裡了?”
胡才道:“高幹與袁譚佔領了鄴城之後,被曹丕、曹彰、夏侯惇、樂進、于禁、臧霸圍困於鄴城,八萬大軍圍而不攻,至今已經三個月。高幹與袁譚幾次突圍,均不敵曹軍。曹丕治鄴城時,將鄴城糧儲全部做了曹操北伐軍資,如今鄴城之中,只怕早無糧草。而包圍鄴城的曹軍,現在正好可以在城外收集秋糧,這城外有糧而城中無糧,袁譚高幹只怕撐不到今年冬天了。”
田豐又問:“不知鄴城之中有多少兵馬?”
胡才道:“當時攻破鄴城,袁譚沾沾自喜,因怕步度根的匈奴騎兵劫掠,就給了黃金和糧食禮送出境。又分了三萬兵馬四處佔領各縣,城中守軍大約四萬。”
田豐接著問:“曹操可班師了?”
胡才道,“曹操北征烏桓,滅了蹋頓,降烏桓騎兵二萬。袁尚逃到了遼東,遼東太守公孫恭命人殺了袁尚,送首級於曹操。曹操上表封公孫恭為永寧鄉侯,遼東太守。曹操撤兵回到幽州,目前在薊縣休整,並沒有著急班師。”
田豐道:“看來曹操是要穩定幽州,再班師了。看來他並不擔心鄴城戰事。”
田靖道:“還有一個可能性,因為郭嘉病重,所以曹操才在薊縣休整。”
胡才道:“郭嘉病重,這事我的探子卻沒有打探到。不知道將軍從何而知,訊息是否準確。”
田靖暗道,還是自己嘴快了。不知道郭嘉是不是真如歷史上所寫在北征烏桓之時得了傷寒,又或者是郭嘉確實生病了,曹操故意掩蓋了訊息。
田豐道:“郭嘉掌控曹操的情報工作,他的生死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胡軍師還需要多派人手確認這方面的訊息。”
胡才道:“我也是這個意思,這就去安排下去。”
田靖道:“目前鄴城和曹操的情況我們都清楚了。等鄴城被攻破,冀州安定之後,曹操首先要對付的就是我們幷州。對曹操來說,所謂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不消滅我們,曹操不會放心南征劉備和孫策。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大家都說說想法。”
王平第一個說話,“不管怎麼說,上黨是首當其衝。若是曹軍從河內攻上黨,我有信心在堅守上黨,阻敵於天井關外。若是曹軍自冀州攻上黨,長子城與壺關,屯留縣為掎角之勢,我可以在此設防,確保張子城不失。”
沮授道:“上黨之糧可以供三萬大軍兩年,如今已經入秋,若是今秋糧食全部入倉,還可供應其它各縣。只是上黨一戰之後,只怕要元氣大傷,沒有三五年難以恢復。”
田靖道:“看來王平是主張打,沮授先生還有擔心民生。其它人還有什麼想法。”
胡才道:“原先上黨是最危險的,我們一直以來的準備都是為了上黨一戰。現在主公新得太原郡,只怕曹軍會將主攻方向轉向太原。”
田靖道:“確實如此。這也是我親自坐鎮太原的原因。高幹帶走了大部分精銳,太原守軍只有一萬。夏昭、鄧升並非領兵之才,如今被我關在牢中。這太原目前是兵微將寡,我已經讓孫輕帥一軍駐軍榆次,算是晉陽的門戶。如何抵禦曹軍進攻,我並無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