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靖摸了摸臉上的血印,心說,今日這一鞭我記下來,將來定要你好看。沒想到才剛剛一想,只聽得“希律律”一聲馬嘶,回頭看時只見公孫續騎的那匹烈馬不知如何受驚,突然人立而起,一仰身把公孫續摔了出去,然後那馬徑直跑了開去。
田靖心說,看來老天開眼,這公孫續少不得吃些苦頭了,嘿嘿一笑,便往馬場裡面走去。沒走幾步,只聽得耳後風起,田靖本能的迅速低頭,堪堪讓過身後的攻擊。待回身看時才發現,原來偷襲自己的正是公孫續。
“你剛才笑什麼,我從馬上摔下來,定是你搞的鬼。”公孫續說完惡狠狠的又是一鞭。
田靖哪裡吃過這樣的虧,側身讓過,右手順勢抓住了鞭鞘,用力一扯,和公孫續較上了勁。
公孫續沒想到田靖還手,怒道,“大膽奴才,打你可是不服,居然還敢還手?”
田靖雖然生氣,卻是突然冷靜了下來,這公孫續畢竟不同與別人,真要翻臉打了他只怕自己討不到好去。不過卻不能平白受辱,還是要想個不能吃虧的法子。這腦子裡面想事,精神一走神,手上的力氣就消了。
公孫續全身使力正要奪回馬鞭,不想田靖鬆勁,一下腳步不穩,向後坐倒。還好他有些武功底子,倒退了幾步,沒有摔倒,要不然人就丟大了。
田靖不多時已經看透了公孫瓚的性格,心中已有定計。故意“哈哈”一笑。
公孫續臉上更掛不住了,“你笑什麼?”
“我笑你?我可沒有笑你,只是笑某些徒有其表的人,自己沒有什麼本事,卻自以為了不起,以為人人都怕他,都不如他。其實別人只是顧忌著他父親的官位,或者是要照顧他的面子。狐假虎威也就罷了,怕就怕沒有自知之明。”田靖故意陰陽怪氣的說出這一番話來。
公孫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顯是氣極了。“你說誰,你這下賤的奴才,居然幹編排我的壞話。”
田靖一笑,“在下說的是某人,可沒有指名道姓,公子為何要自認說得是公子您呢?莫非公子也是這樣的人?”
“你這不要命得奴才,好,本公子今日當著眾人的面說清楚,一會兒本公子和你公平比試,誰也不許幫忙,那麼本公子今日便憑真本事打死你這奴才,如果你輸了,就任我處置;如果你勝了,那麼今日的事情一筆勾銷。”公孫續怒道。
“呵呵,好威風啊,你若勝了,就可以處置別人;別人若勝了,你卻什麼也不損失。你說這是不是狐假虎威,這是不是仗勢欺人?”田靖諷刺道。
“那你要怎樣?”公孫續急道。
“我也不要怎樣,我若輸了,任憑公子打我一百鞭,公子若輸了,那便輸我一百兩銀子好了。不過有言在先,我若輸了,自然認罰;我若僥倖勝了,還要公孫瓚大人下令,任何人不得因此事藉機報復。”田靖說道。
“好,一言未定,本公子依你,我們這就比試。”公孫瓚說完,解開口子脫掉外衣,露出一身平時練武的勁裝來。
“慢著”,田靖打斷道,“既然比試,還需一箇中人作證。要不然你這樣說話我卻是不相信的。”
“好!那你說何要何人作證?”公孫續道。
“自然要一個說話算數,卻又武藝好的人作證。”田靖笑著說。
“白馬義從的騎都尉,李移子李大人,武藝非凡,現在正在軍中,可以作證。”公孫續想了想說。
“李大人的地位武功自然是沒有問題,只是聽聞李大人乃是公孫瓚大人的結義兄弟,自然向著你了。”田靖說道。
“你這奴才推三阻四,那你說何人?”公孫瓚怒道。
“我是一個養馬的下人,又怎麼認識軍中的將軍。還是要公子選,只要武藝超群,為人信義,又不是你的親眷,我是沒有意見的。”田靖故意說道。
“好!那麼趙雲將軍怎樣,此人武藝超群,在軍中又素以忠義見稱,又不是幽州土著,你可放心?”公孫續說道。
田靖心說,等得就是你這句話。“既然如此,那麼便請趙將軍出來,我願與公子比試。”
…………
趙雲從軍帳中被請出來的時候還是一頭霧水。只見田靖和公孫續早已在馬場中的一片空場站定。周圍圍了大約圍了兩百多人觀看,除了公孫瓚的親兵衛士之外,多是馬場的僕役。雖然田靖說不要李移子作證,不過還是早有親兵彙報了去,李都尉也已經到了。對著趙雲一抱拳,“小孩子比武,趙將軍作證就是,我就在旁邊看看。”
趙雲不知道自己的徒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心想且隨他瘋去,而且也想看看田靖這一月苦練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