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寧還不知道之前的事,聞言一臉的茫然。
丁霞拉了她一把,替她把符接了過去。
莫老道伸出一隻沾染了血汙的手,“符籙三枚,盛惠兩百塊。”
我徹底無語了。
揹著老頭包紮完傷處,天也已經矇矇亮了。
我索性揹他上車,來到丁霞家附近,在早點鋪買了包子豆漿,一路回到丁霞家裡。
莫老道倒是記性好,一進門就讓韓寧把黃符化成符水飲下。
韓寧有些猶豫,又有些迷茫,但是她對丁霞明顯很信任,還是聽她的把一張符化成符灰喝了。
莫老道一邊吃早點,一邊說道:“小道友,上次匆匆一別,沒有細問道友師門,如今是否能相告?”
聽他問的認真,我也沒囉嗦,“老前輩,弟子況風,是盜魂一脈傳人。”
“哎呀!”莫老道誇張的怪叫一聲,“久聞盜魂一脈大名,實在是沒想到,現如今還有流傳,怪不得有吸納陰靈的高法,真是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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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道:“老前輩,您是不是有個師弟,叫做何足道?”
莫老道居然面露疑惑,片刻才道:“按照師父的推算,他本該是有個關門弟子的,只是師父他老人家自過了古稀之年,便常年雲遊四海,直至終老,也沒聽他提及此事。想來應該是有的,我卻沒有見過。小道友,不,既是盜魂一脈,那我就該叫你老闆。況老闆,你認得我師弟?”
想到何老頭以往的林林總總,我忍不住嘆了口氣,把茅山派和盜魂一脈的關係說了一遍。
莫老道聽完也是連連感慨,見我黯然,安慰道:“況老闆,你既然是盜魂傳人,就該知道盜魂者的宿命。師弟他雖然是感染惡疾而終,卻也少受了那些個痛苦。實在算是幸運了。倒是況老闆你年紀輕輕……唉。”
丁霞忍不住問:“盜魂一脈,是道士嗎?盜魂者的宿命,那又是什麼?”
莫老道很認真的解釋道:“盜魂一脈,乃是上古傳承的玄門正統。老闆以下,手握七星為釘夫,但遇妖邪魔道,奮勇擊殺,絕不手軟;鮫皮活屍為更夫,打更報時出口,便是天工盜魂時。至於盜魂一脈的宿命……唉……”
“行了,老爺子,先吃早點吧,吃完了,我還有事向您請教。”
吃完早飯,天也已經大亮。
我問韓寧:“你這幾天都幹什麼了?”
韓寧像是恍惚了一下,喃喃道:“沒幹什麼啊,一直都該上班上班,該幹嘛幹嘛……對了,我昨天接到張曉,丁霞知道的,那是我們場子裡以前的一個妞,她現在開了家酒吧,說讓我過去坐坐,我就去了。後來……不知道怎麼,我就被你們送到醫院了啊。”
“你好幾天都沒上班了。”丁霞顫聲道,“那個張曉……張曉有問題,她酒吧裡那些女的全是死人!”
韓寧嘴角抽搐了一下,也是聲音發顫,“不是這麼邪吧?你……你別嚇我!”
我托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感覺她的妝容實在濃的有些過分。想到莫老道之前在醫院說的話,對她說道:“去把妝卸了,讓我看看你的樣子。”
等到韓寧卸完妝從廁所出來,身子哆嗦的已經不行了,是被丁霞扶到沙發裡的。
卸去濃妝的韓寧顴骨明顯凸出,眼窩深陷,呈極度病態的青黑色。乍一看,真有些像死屍。
莫老道稀疏的白眉擰在了一起,“嘶……之前我還說她能再活三日,就現在看來,如果未能誅邪,她怕是已經看不到如今的日頭天光了。到底是什麼妖邪有這般能耐,短短几日就將她的精元損耗至此等地步?”
我衝丁霞點點頭,“你是親身經歷的,把你說的,再對莫道長說一遍吧,詳細點。”
比起韓寧,丁霞的心理素質顯然更勝一籌,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韓寧已經是眼淚汪汪,渾身如篩糠了。
我讓丁霞扶她進房休息,從廁所的角落裡拿出個袋子,把之前收斂的怪蛇屍身給莫老道看,並且說明了怪蛇的來歷。
莫老道凝思片刻,沉聲說道:“若非南洋巫術,便是蛇精作怪,除此再無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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