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淚”女顯然也知道自己的伎倆被我識穿了,有點訕然的從包裡掏出溼巾擦掉了臉上的兩條‘小蛇’。
另一個短頭髮女孩兒胡亂用餐巾紙擦了擦臉上的雨水,翻了翻自己的包,猶豫了一下,掏出一包梳打餅乾衝我晃了晃:“你們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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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跟她客氣,接過來撕開包裝就往嘴裡塞。
短頭髮又拿出個小麵包問徐禍:“你也來一個吧?”
徐禍愣愣的看了她一會兒,搖搖頭,卻使勁抿了抿嘴唇,像是饞了。
已經擦乾“血淚”的女孩兒把一根鬆鬆垮垮的麻花辮子甩到胸前,從同伴手裡搶過小麵包丟到他懷裡:“吃吧,客氣什麼啊。”
我是吃人家的嘴短,沒話找話的跟倆女孩兒攀談起來。
先前的“血淚女”叫唐蓉,短頭髮的和徐禍一個姓,叫徐曉,倆人都是杭州一所高校的在讀生,趁著週末過徒步癮來了,還帶了帳篷準備在山裡過夜,可沒想到真正的徒步和在電視、雜誌上看的是兩碼事,天一暗倆人就轉迷瞪了,讓雨一拍就更沒招了,鬼使神差的就摸進了寺裡,看見這邊兒有亮光就過來了。
“你們也是驢友,這麼說這廟是空的?”唐蓉把一塊小餅乾塞進嘴裡含著問我。
我一瞧這小臉一擦乾淨還挺漂亮,於是心生惡念,故意壓低聲音說:“你一定沒看見門口大石頭上寫的字。”
“什麼字啊?”唐蓉放慢了咀嚼的動作。
我一字一頓的說:“無!頭!寺!”
徐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子,唐蓉的膽子明顯比她大,面不改色的衝我一撇嘴,“差不多行了,剛才進來的時候你就嚇我們一跳了,都是出來旅遊讓雨給堵這兒的,難為倆女的你好意思嗎?”這妮子就是一連珠炮,嘴巴開開合合跟快刀子剁肉似的,我要是臉皮稍微薄一點非讓她數落的抬不起頭來。
兩個女孩兒啃了一通餅乾麵包,喝了一氣礦泉水,被雨澆透的身體讓爐火一烘都有點困了,肩並肩挨在一起直衝盹兒。
我總感覺徐禍時不時的偷瞄她倆一眼,有點不懷好意,心裡不禁多了幾分戒備。
“我靠!”唐蓉一個栽盹兒把自己嚇醒了,迷迷瞪瞪的看了我一眼,立刻狠眨巴了兩下眼,對徐曉說:“老這麼耗著不是辦法,咱倆輪著睡吧,你先睡。”
我也沒心情調侃她,兩手交叉託著後腦勺往柴火垛上一靠,正準備去找周公聊聊,久未開口的徐禍卻突然扭頭問我:“照你剛才那麼說,賴頭師傅還在寺裡?”
我用眼睛斜了斜唐蓉她倆,示意他注意點別嚇到旁人,沒想到徐禍倏然站了起來,兩隻手的手心向上無意識的在身體兩側搖擺著,“不行,我一定要找到賴頭師傅,哪怕他現在沒了腦袋不能說話,我看著他心裡也能安生點兒。”
本來困的睜不開眼的倆女孩兒一聽這話頓時睡意全無,攏著揹包往牆角擠了擠。
我摸出根皺巴巴的菸捲兒叼在嘴上,從爐膛裡抽出根劈柴點著火,抽了一口,眯縫著眼看著徐禍:“你做什麼虧心事兒了非得找和尚啊?”
徐禍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況兄弟,我沒跟你開玩笑,每年的今天我都會來找賴頭師傅聽他誦唸佛經,如果見不到他,我怕……我怕我真的會鑄成大錯啊!”說著焦急的跺了跺腳,瘦削的面容扭曲了兩下,轉身指著唐蓉她倆急切的說:“現在雨小了,你們兩個趕緊走吧。”
徐曉帶著哭腔訥訥的問:“外面黑咕隆咚的,你讓我們上哪兒去啊?”
唐蓉卻皺著秀氣的眉毛沒好氣的說:“你們覺得這樣好玩兒?有意思嗎?”這個略有點強勢的女孩兒顯然是以為徐禍在惡作劇,用鄙夷加不齒的目光斜睨著這個壞叔叔。
我見徐禍雙手攥拳,在五步範圍內不斷的來回走動,不由得心裡一動,伸手從口袋裡摸出八卦鏡,湊在爐膛邊就著火光往他臉上照去。
這一照不要緊,鏡子裡竟然現出一個黑麵獠牙兩眼通紅的鬼!
我不動聲色的把煙屁吐進爐膛,順手抽出根燃著火的劈柴站了起來,垂眼看著唐蓉衝她挑了挑下巴:“你們倆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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