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轉過身,拿著菸灰缸就往外走。
我攔住想要追出去的秦隊和另一個警察,冷冷的注視著捂著額角的周水生:“哥們兒,好手段啊,可惜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踏進九葉客棧,更不該遇上我。”
“你什麼意思?”周水生放下捂著頭的手驚疑不定的看著我,手心裡滿是猩紅的鮮血。
我用一根食指指著他,一字一頓的說:“你要是能活著上飛機,我他媽就不姓顧!”說完,也不理目瞪口呆的秦隊,扭頭走了出去。
麻子跟在我身邊,翻著白眼說:“你他媽可真丟人掉份兒,就不能咬咬牙說‘你孫子要是能活著看見明天早上的太陽,老子就不姓況’嘛。”
等秦隊追出來,我才把他推進他的辦公室裡說明了情況。
秦隊聽完以後沉默了片刻,拉開抽屜拿出一粒紐扣狀的攝像機別在襯衫的口袋上,和我一起出了刑警隊。
回到青石街,我和麻子按照鈴鐺的吩咐在院子裡支起了法壇。
張若梅和袁靜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二逼又是搬香爐,又是插蠟燭,緊著店裡最貴的貨往桌上擺,忙得不亦樂乎。
秦隊突然拍了拍我的胳膊,小聲說了兩句話。
我頓時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鈴鐺偏著頭問我:“又怎麼了?”
我說:“那個周水生簡直就是個黴逼,巴巴的回到國內禍害同胞,結果找上的都是短命鬼。秦哥早上去探望老張家屬的時候才知道,老張前些日子查出有肝癌,而且一發現就是晚期。”
“姓周的不是想禍禍同胞,而是用巫術奪壽必須得找同種同族。”鈴鐺陰沉著臉,把沾了周水生血的菸灰缸從塑膠袋裡掏出來,一邊用食指蘸著血在黃表紙上畫符,一邊對我說:“沒什麼好樂呵的,等他發現自己壽命無多,就會接著害人,所以必須儘快把劉佳找出來。”
我見一切準備就緒,就想去前頭把門板上上,門前人來人往,要是瞥見院兒裡起壇做法,還不得以為我們是邪`教啊。
可就在這時,啞子貓突然從外邊一步三搖的小跑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隻小黑狗。
小黑狗最多也就兩三個月大,也不知道是土狗跟什麼的串兒,髒兮兮的一臉的皮相。
啞子貓不緊不慢的在院子裡繞圈兒,黑狗也跟著它繞,一貓一狗玩兒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啊。
“去去去,給你兩塊錢,自己買火腿腸吃去。”我從屁股兜裡掏出兩張一塊錢的紙幣,揮舞著往外攆狗。這都夠亂了,你跟著湊什麼熱鬧啊。
鈴鐺突然拉住我的胳膊,衝小黑狗勾了勾手指,黑狗以為有好處,立刻顛顛兒的跑了過來。
鈴鐺彎腰把小狗抱了起來,舉在身前仔細看了看,展顏一笑,扭頭對我說:“你們這兒可真是個稀罕地方,想什麼就來什麼。”
我不明所以的看向小狗,問她:“你想吃狗肉啦?這也不夠塞牙縫的啊!”
麻子突然說:“嘿喲喂,這他媽是條喪氣的孝狗!”
我仔細一看,可不嘛,小狗一身髒兮兮的黑毛,偏偏四隻狗爪子是白的,尾巴尖上也是白的,頂門心有小孩兒拳頭那麼大的一小撮白毛,活像戴著頂孝帽子,這正是一條打從出生就‘披麻戴孝’的孝狗!
鈴鐺呵呵一笑,說:“孝狗對普通人來說是有點喪氣,可對咱們這些幹玄門行當的卻有利無害,再說了,狗本身就是護主辟邪的靈物,譭棄皆不應該。我剛才還琢磨著把覓靈符燒了餵給麻子來著,現在不用了,餵給這小狗可比餵給他強多了。”
“美女,咱不帶這麼埋汰人的吧?”麻子一臉哭相,幽怨的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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