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山坳坳裡的一個殘破院落。
瞧葛金那幫王八犢子綁人的熟練程度,絕逼不是頭一回幹這種買賣,這裡八成是他們的老窩。
我不認為他們在拿了錢之後會放過我們,郭二品不怕死,我有點兒怕,但真要是刀架在脖子上,也就那樣了。
相比之下,我們之間最危險的是雷婷婷。
那幫癟犢子之前就總往她身上瞄,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們想幹什麼。現在沒動手只是為了能順利拿到錢,在拿到錢之後,或者等會兒酒喝足了,估計這麻雷子就該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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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想到的只有這最笨的法子,掙不開,我用牙鋸。
一開始我想用這個法子替郭二品鋸繩子,老爺子一身功夫,他要是鬆了綁我們脫困的機率似乎更大些,但是很快我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我他媽又不是銅牙鐵嘴,誰知道什麼時候能鋸開、或者說能不能鋸開啊?
被扔進柴房前,我看見堂屋裡停放著一口朱漆棺材,桌上擺著供品,房簷底下還豎著個新的、柴火木做的梯子。
棺蓋已合即為靈柩,而民間有云,頭七那天,逝者子時回還,家裡要燒一個梯子狀的東西,這樣可以令逝者踩著‘天梯’上天。
也就是說,這幫活動在邊境的山野匪徒家裡死了人,而今天就是死者的頭七!我操他媽的,這幫癟犢子可真夠敬業的,這個當口還沒忘了幹買賣……)
我琢磨著等對方酒足飯飽獸性大發的時候,要是還沒鋸開雷婷婷的繩子,那就乾脆咬破舌尖,嘴對嘴過給她口血。誰想弄她就讓她噴誰的臉,噴血是噴不死人的,但能讓對方見鬼,老子嚇也嚇丫個半死!
“咣噹”一聲響,我一個激靈挺身坐了起來,上下牙把舌尖卡在中間,隨時準備咬破。
柴房門被從外面踢開,一個年約三十上下,黑瘦乾癟、有點兒斜愣眼的男人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醉眼迷離的瞄瞄我們仨,徑直向這邊兒走了過來。
“你想幹什麼?”郭二品睚眥欲裂的吼道,瘋狂掙扎著往這邊挪。
斜愣眼打了個酒嗝,並沒有說俗套的對白,但斜眼中的和嘴角快要滴下來的哈喇子已經充分表明了他的意圖。
外面傳來一聲方言濃郁的大喊:“你快點兒,我們還等著呢!”緊跟著就是一陣轟然大笑蓋過了雨聲。
我見斜愣眼走的不急不緩,大有貓玩兒耗子的意思,於是縮回舌頭問:“哥們兒,知道我們去噶烏幹嘛嗎?”
“呃!老子管你們去幹啥噢,嘿……”
我加快語速說:“這娘們兒中了蠱毒,我們這趟來是想找人幫他解毒的。”
斜愣眼一怔,隨即哈哈乾笑了兩聲:“狗日的不老實,還想糊弄老子,老子踹死你個狗日的!”話音一落,上前就照我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腳。
我頓時覺得肚裡頭翻江倒海,硬是咬著牙沒吭聲。這狗日的酒喝多了,踹完我沒站穩,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雷婷婷悲慼的喊問:“況風,你沒事兒吧?”
我心裡暗罵‘雷老虎也太他媽不注重對下一代的智力開發了,這時候說這種沒營養的對白有他媽什麼意義?誰他媽挨這麼一傢伙能沒事兒?’
我吭哧著儘量大聲對她說:“你……等會兒誰想上你,你就讓他上,別反抗,省得遭罪。反正你的蠱毒還沒解,誰他媽在你肚皮上哆嗦那兩下子都得搭上命!”
雷婷婷怔在那裡一時沒琢磨過味兒。
斜愣眼自己把自己給摔了,不由得惱羞成怒,爬起來就橫鼻子豎眼的罵罵咧咧往這邊衝。
地上的郭二品發起狠來,猛一抬頭,張嘴咬住了斜愣眼的小腿。
喝大了的斜愣眼本身就腳步不穩,冷不丁被郭二品咬住,腳下一絆,直挺挺的迎面撲在雷婷婷身前。
他剛才那一腳沒把我屎踹出來,卻把我的兇勁給踹出來了。見他正撲在眼巴前,我想都沒想就歪過去,甩腦袋狠狠朝他後腦勺上撞去。
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奮盡全力的頭錘給砸的悶哼一聲,趴在地上沒動靜了。
“今兒就是今兒了,老子他媽的活活咬死你!”我兇心不滅,用頭頂把他拱的側過腦袋面對著我。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笑罵:“你狗日的有完沒完?老子都等不及咯!”
被風吹掩的柴門再次被踢開,我心一橫,不顧一切的張嘴咬住了斜愣眼那骯髒不堪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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