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我問誰去?興許就是當班兒的警察穿了什麼雜毛的毛衫兒把她給點詐了,再不然就跟當時的天氣有關,反正那是個意外。”這年頭,買賣人不厚道是出了名的,別說穿戴了,連入口的東西都能給你摻破皮鞋,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白曉雨從後視鏡裡看著我說:“謝謝你啊。”
“謝我什麼?”我撓撓頭,覺得這個男人婆的思路跳的有點兒快。
“就姓廖的那事兒唄,看他嚇成那熊樣,我覺得特痛快。一邊兒嚎的跟殺豬似的,一邊兒坐地上踢騰腿兒,蹭一身自己的屎,跟他來的人都躲的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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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笑了,看來這娘們兒是真放下了。也是,不管他們倆之前有什麼糾葛,可在關鍵時候把一個女人推到汽車前頭的男人絕不值得留戀。
白曉雨說還要謝我一件事,她誇我昨天晚上替她擋著‘小丁’的槍口時挺爺們兒。
我沒告訴她我當時的想法。或許保護女人是男人的天性,但在當時,我衝動之餘想的是——我怎麼都不虧,就算挨槍子掛了,我不是還能跟何玲雙宿雙飛嘛。
到了二中門口,‘張若梅’突然說:“走吧,這裡沒有煞,兇手不在這兒。”她是‘屬貓’的前輩,看煞不用依仗鏡子。
白曉雨看了她一眼,給秦隊打了個電話,我們這算是特別行動,只求速戰速決,至於深入調查自有後面跟來的大部隊去做。
兩輛車一前一後直接去了江小曼的家。
到了江小曼家樓下,‘張若梅’又搖搖頭:“也不在這兒。”
秦隊和白曉雨對視一眼,還是決定去她家裡看看。
我說我就不進去了,江小曼死了,去她家要麼就是撞鎖,要麼就是跟她家裡的人報喪,我沒必要跟著。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樓洞裡就傳出哭天搶地的哀嚎聲。
白曉雨一邊匆匆往外走,一邊打電話。
“最不願意乾的就是這活兒了,看著她家屬哭成那樣我心裡也不好受。”她倚著車門衝我伸出兩根指頭,“給我髮根兒煙。”
“你們兩姐妹就是專抽蹭煙的吧?回頭買兩條中華還給我!”我掏了根兒紅河給她,這娘們兒平時不抽菸,她這是心裡真不舒服了。
過了沒多會兒,秦隊也走了出來:“曉雨,叫同事了嗎?”
“叫了,王哥他們正往這邊兒趕呢,讓他們帶著江小曼的家屬去認屍做筆錄,咱們……”白曉雨掐滅剩下的半根菸,擰著眉心問我:“還是沒線索,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你才是警察!”我瞪了她一眼,撓了撓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誒,秦哥,她家裡還有清醒的嗎?”
“有,她哥。”
我說:“之前我們去學校的時候,那個教務主任不是說江小曼傍上一大款嗎?被包養的小三兒肯定不能在自己家幹事業,別等援軍做筆錄了,你們直接去問問她哥知不知道這事兒,要是知道的話,就問清楚江小曼的‘工作’地點在哪兒!”
說完這番話,我下意識的向白曉雨看去。
白曉雨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虎著臉吼:“我弄死你信嗎?”
……
來到南郊的一個別墅區外,前任貓爺‘張若梅’發話了:“應該就是這裡。”
“我操,看來這小三兒的待遇也不怎麼地啊。”我跟著秦隊的車駛入小區。
“你能不能別張嘴小三兒閉嘴小三兒的?”白曉雨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不是每個女人都為了錢去跟男人睡覺的,也許她們之間確實有真感情呢?一個局外人瞎評論你覺得這合適嗎?”
“白曉雨,我踩你尾巴了是不是?”我可沒慣著她的毛病,把車停好之後轉過頭道:“我是就事論事,你要非得心虛,非把髒屎往自己身上抹我也不攔著。實話告訴你,這小區看上去挺高階,其實這裡的別墅根本就賣不上價!能養在這兒的二奶小三兒能上檔次嗎?”
見秦隊走了過來,我勉強壓了壓火氣,對他倆說:“我是做中介的這你們知道,這小區所在的位置,根本就是民國時期的四號監獄,之前後邊兒那山上全是墳頭子,後來政府為了城市形象才責令事主遷了墳,找不到主家的老墳直接就給刨開燒了。沿著大門口的公路繞到山後頭,就會發現那裡是一整天冒煙兒的大宅門兒——火葬場!”
“你想說什麼啊?”秦隊聽了半拉沒弄明白狀況。
“我剛才跟白警官說呢,這裡的房子看著光鮮,其實不咋地,裡頭都是分隔成一小間一小間租給我們這些打工仔的。也就是說,江小曼這個中年小三兒的待遇並不好,或者說,包她的那個人不是那麼有錢。”我故意在‘小三’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白曉雨氣得乾瞪眼。
這時,‘張若梅’轉過頭看著我說:“小老闆,別……別鬧騰了,你拿鏡子看看,咱們……咱們辦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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