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掛上檔的小丁又把檔給摘了,回過頭看著我。
我朝身邊兒的空座指了指,“你信嗎,我上大號的時候她能給我遞衛生紙。”
小丁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突然往後一探身,伸手按住我的手背,朝空座瞄了一眼又趕緊縮回去了,掛上檔就給油。
一邊兒打著方向一邊兒有點興奮的說:“你有這本事幹嘛還做房產中介啊,直接讓秦隊打個報告,破格進刑警隊唄。哪兒出了兇殺案,你直接領著事主去指認兇手,那還不一逮一個準兒啊。”
“嗯,我領著事主,你們牽著我。”
“撲哧……”白曉雨沒憋住笑,“我剛才就想說來著,把你這個神棍收編進刑警隊,和帶著警犬出動異曲同工。”
小丁眼神複雜的瞄了她一眼,轉過頭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路上白曉雨說這兩天他們把所有和李倩有過接觸的人都查了一遍。
我瞭解到李倩現在的生活圈子其實很窄,平常所接觸的人沒幾個,之所以花費了兩天時間,是因為警方特別重視這件殘暴的兇殺案,對每個人的調查都很深入細緻。
或許是因為她有過一段不光彩的過去,又或許這些年來她的憂鬱症和神神叨叨的行為把親人都折騰夠了,親情仍在,但關愛不足。
這點從人死了三天,她家人都沒有報案就能看出來。
李倩的父母以為她去了姑姑家暫住,她姑姑卻說這孩子只待了一個鐘頭就走了,兩頭都沒想過聯絡她。
由此可見,雙方都把她當成了一個負擔,能少伺候一會兒是一會兒。
警方懷疑的物件居然是我的同行,不是幹中介的,而是開香燭店的那個同行。
理由是香燭店的店主平常就神神叨叨的,而李倩生前沒少光顧過他。
不久之後我見到了那個嫌疑人,沒聊兩句就笑了。
對方是個四十多歲的胖子,屬於威猛型那種。
可他偏偏戴著一副復古的圓形墨鏡,自以為這樣能顯得高深莫測,可旁人一看還以為他是個瞎子。
小丁說他叫張漢,而他卻自稱張瞎子。
說起話來十句有九句都模稜兩可,乍一聽像是暗藏玄機,細一琢磨連他媽標點符號都是屁星子,半點兒中用的都沒有。
我估計要不是因為他說話的調調,警方也不會懷疑他。
一開始我還笑眯眯的跟他聊,小丁總推我,還朝我身後瞎努嘴兒。
我把他推到一邊兒,“你別跟著使橫勁!”
說完,我把臉一板,硬是把自己的嗓子壓成了男低音:“張漢同志,首先你得明白,警方是來辦案的,不是來光顧你的。是不是非得讓我們把你帶回警局,鋪好紙筆,拿燈照著你,你才能意識到配合警方調查一起兇殺案是多嚴肅的一件事兒?”
張瞎子有點兒被鎮住了,小聲試探著說:“我不是正在配合你們嗎?”
我從白曉雨手裡拿過筆記本兒和筆,直接往他面前一放,沉聲說:“李倩生前來過你這裡幾次、都買了哪些東西,你自己寫下來,別弄虛頭巴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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