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抬起一隻手指向桌上裝牛眼珠的那個瓶子,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聲音說:“是他給我的。”
“他是誰?”
李倩又垂下頭不說話了。
我有點兒抓狂:“這他媽可是給你辦事兒呢,你這也不說那也不說,我他媽欠你還是怎麼著?”
我懷疑這鬼是個死心眼兒,或者根本就是個白痴,任憑我軟硬兼施,她卻再也不肯開口。
秦隊抓住我的手臂,“你小聲點兒,別讓外邊……我操!”
我感覺他猛地鬆了手,抬眼看去,見他臉色也白的有點兒不正常,再看看晃晃悠悠的李倩,哪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
我現在就跟個瘟神差不多,誰碰我誰能看見那些個‘好朋友’。在秦隊看來屋裡就我們倆,冷不丁看見眼前多出一個‘人’,不嚇一跳才怪。
“你剛才可真夠損的。”秦隊緩了一陣,終於明白我為什麼一下子就把小丁收拾的服服帖帖了,我剛才直接掐著他的脖子摁在李倩跟前,兩張面孔之間僅僅只有一個鼻子的距離。
我領著李倩在屋裡轉了一遍,她卻再沒有給我任何提示。
我無奈的對秦隊說:“本主說牛眼珠是‘他’給的,那個他應該是指兇手吧,看來兇手找上她不是偶然啊。”
“就是說她之前就和兇手認識。”
我點了根菸,眯著眼睛說:“也有可能是在網上認識的,現在快遞什麼的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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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警方對李倩的案子進行了更深入的調查。
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秦隊給我打來電話,說裝牛眼珠的瓶子上除了死者本人外,沒找到其他人的指紋。但在調查的過程當中,發現有一個人非常可疑。
由於案子的特殊性,他讓我跟著去見一見那個嫌疑人,並且約好了時間地點。
可當我開著金盃到達警隊門口的時候,等在那裡的卻是白曉雨和被我收拾過一頓的小丁。
“秦哥呢?”
“師父臨時有事兒,讓我和小丁帶你去。”白曉雨道。
“也行,反正我不能再跟你單獨開工了。”我上了警車說道。
“你什麼意思啊?”白曉雨回過頭橫了我一眼。
我說:“我終於明白你們為什麼規定要兩名以上警員同時行動了,那樣就算事兒辦砸了,也有個人商量著打報告。”
“姓況的,你但凡能正經半點兒,都不至於到現在還打光棍兒!”
小丁一邊兒發動警車,一邊兒試圖打破跟我之間的僵局,“況風,上次的事兒是我衝動了,我跟你道個歉。”
“沒事兒,來,握個手吧。”我叼著煙把右手伸了過去。
白曉雨一把把我的手開啟,“你別鬧騰了,趕緊商量商量,等會兒見到嫌疑人該怎麼盤問吧。”
我笑了:“還盤問什麼啊,直接讓本主指認兇手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