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旁人問,我就幫他們做介紹:“這是我朋友,顧……顧……”我喊麻子喊慣了,一時間想不起來他的大號。
“顧千升!”顧麻子悻悻然瞅了我一眼。
然後我倆就同時看向那個身材苗條的女人。
女人看了看老闆夫婦,一攏米黃色的風衣,款步上前道:“你們好,我叫何雙雙,是況風的……朋友。”說完,她攏著懷看向我。
其實我挺納悶兒,為什麼我一想上她,她就會變成何秀玲。
可到了關鍵時候,她就又變回了何玲。
何老頭看了看顧麻子,又看了看‘何雙雙’,撲哧一樂,問:“剛才小老闆打電話讓帶的東西都帶來了嗎?”
“帶來了。”何玲點點頭,把一個小提包遞給他。
何老頭接過提包,開啟看了看,臉色頓時肅然,抬眼說:“小老闆說,高兄弟不是外人,我也就不避諱了。這趟老闆讓我回來,應該就是想傳些門道給你們,藉著高兄弟這事兒,都學著點兒!”
沒等其他人開口,何老頭就一屁股坐在病房內的地板上,從提包裡拿出了黃表紙和毛筆,以及硃砂、印泥、墨斗等物。
又在提包裡摸索了幾下,掏出一把小刀,手法熟練無比,轉眼就將那一疊黃表紙裁成了兩寸寬、五寸長的紙條。
之後他提起毛筆蘸滿硃砂,一筆揮灑而下,畫出道符咒,緊接著抄在左手迎風一晃,‘啪’的一下拍在了顧麻子的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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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了沒?”何老頭笑嘻嘻的看著他問道。
“記住了!”顧麻子點點頭。
“再記!”何老頭繼續咬著牙畫黃符,畫一張,就往顧麻子腦門上貼一張,然後問一句。
顧麻子之前還回答的很利落,越往後回答的越慢。
等到顧麻子的腦門上貼了一厚沓的符咒,變得像個現代殭屍的時候,何老頭把臉轉向了何玲。
何玲一笑:“我比風哥愛看書,你別嚇唬我了,趕緊把符咒給他吧。”
“你比那個打更的還賊!”何老頭瞪了她一眼,又開始畫符。
“百萬靈符如律令,天工降世盜陰魂,攙鬼度人不入命……渡煞入時百長生…吳鉤挽月千鬼長……”
何老頭一邊畫一邊快速的唸叨,突然間把筆一丟,一翻白眼仰面倒在了地上!
殘存著硃砂的毛筆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我手裡。
子夜三刻。
顧麻子起身道:“前輩走了,咱們送送他吧。”
我蹲下身子,探了探何老頭的鼻息,確定他死了。
一旁的老闆娘突然顫聲道:“你們快看!快看門口!他……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