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才剛滿週歲,前幾天才學會含混不清的叫媽,怎麼會……
想到這裡,她陡地把孩子往嬰兒床裡一扔,孩子受到驚嚇,“哇”的啼哭起來。
毛巧玉呆呆看了孩子一陣,心想自己一定是神經過敏了。
伸手就想把孩子再次從嬰兒床裡抱起來,誰知手剛碰觸到孩子的衣服,陡然間從被褥底下伸出一隻滿是燎泡的小手,一下子攥住了她的手掌:“咯咯咯,媽媽,我回來了……”
“啊…………”
第二天上午,打樁機回到家裡,見毛巧玉昏到在地,孩子在嬰兒床裡哭鬧不休。
毛巧玉在醫院醒來,把昨晚的事告訴了他。
“你有病!”打樁機出身大戶,受過些教育,屬於純粹的唯物主義者,一通臭罵之後,把她領回了家。
接下來的一個月,只要他夜不歸宿,第二天早上到家,毛巧玉準是各種神經。
時間一長,他也怵了,在家安分了好一陣子。
每次在樓道里碰上江南,他也會跟長相酷似張全保卻文質彬彬的江南打招呼,只是,時間一長,他也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古怪。
有幾次,雙方明明笑著打完招呼,他轉過頭之後,想再看一眼江南,卻發現江南仍保持原來的姿勢在衝自己笑,根本就沒動過。
半年之後,除了偶爾有那種古怪的感覺之外,一切都風平浪靜。
打樁機固態萌發,終於按捺不住,再次開始夜不歸宿。
起初毛巧玉還顯得很害怕,第二天會摟著他哭。
沒過多久,毛巧玉開始有了轉變,變得不再恐慌,不再抱怨。
又過了一陣子,對於他次日的歸來,毛巧玉甚至都笑臉相迎。
打樁機坐在沙發上抽菸,抬眼看了看牆上掛的相框,那是自己和毛巧玉的結婚照,他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想起當年的事兒,想起自己和毛巧玉在張全保那張結婚照下的瘋狂,覺得自己的頭頂好像綠油油的。
終於在一個雨夜,電閃雷鳴不斷。
正在朋友家裡搓麻將的打樁機心煩意亂,再也坐不住了,一把將牌推開,“我今天晚上酒喝多了,不在狀態,你們哥幾個玩兒吧。”
他冒著大雨趕回了家,在樓門口正好遇上了江南。
“三更半夜,你上哪兒去?”打樁機忍不住問道。
“我店裡的後屋倉庫漏雨,我得去看看!”
見江南慌張的神情不像是假裝,打樁機點點頭,讓開條路。
開啟房門,回到家裡,他直奔臥房。
開啟燈,就見床上的女人‘嚶’地翻了個身,揉著惺忪的眼睛坐了起來,“回來啦?我還以為你今天晚上又在外面過夜呢。”
見她睡衣穿的妥帖,打樁機鬆了口氣,提鼻子聞了聞,“這麼香,你晚上吃什麼了?”
“哎呀,我就吃的中午的剩飯。對了,高壓鍋裡燜著骨頭湯呢,我本來打算晚上燜好明天跟你一起喝的,你要是餓……”
“我他媽還真餓了。”沒等她把話說完,打樁機就扭頭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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