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天是被鬼上身,我不敢用棺材釘扎他,只能用左手握著的鏟子把兒去磕他刺向我的棺材釘,同時側過身,用右手手肘朝他頭上撞去。
他本來就打不過我,被女鬼上身後雖然有膀子詭秘的邪勁,卻難以彌補技術方面的缺失。
棺材釘被鏟子把兒磕偏,我的手肘狠狠搗在他耳門子上。
他身體歪了歪,卻沒有摔倒,反倒像是被人拖著一樣朝後邊倒退。
我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孔來趕來抓住了他的武裝帶使勁往後拽。
我不給‘江小天’再次攻擊的機會,左右手臂擋在身前,狠狠一頭錘撞向他的腦門兒,同時大喝一聲:“孔哥撒手!”
一擊即中,何玲的鬼魂被撞了出來,江小天像麵條似的軟趴趴的朝一邊癱倒。
我急忙把棺材釘咬在嘴裡,伸手抓住他的武裝帶,使勁往火堆旁邊兒拖。
在孔來的幫助下,我們連拉帶拽的把江小天弄到火堆旁,卻見顧麻子捂著肚子坐在地上,根本還沒爬起來。
“況爺,你下手太黑了,我想幫忙,可肚子疼的直抽抽。”話音剛落,顧麻子‘嘔’的一聲把剛才吃的驢肉全都吐了出來。
我這次倒沒怪他,剛才下手確實重了點兒,他能挺著坐起來已經不錯了。
大紅旗袍居然還在火堆旁,‘呀呀’叫著不住的比劃著雙手。
“她是想讓咱待在一塊兒?!”孔來道。
“對!待在一塊兒陽氣重,那熊玩意兒就上不了咱的身了!”顧麻子艱難的朝孔來身邊兒爬。
我上前拽住他的脖領子幫了他一把,然後蹲在江小天身邊,用力的掐他的人中穴。
片刻,江小天“哎呦”一聲甦醒過來,不住的揉著耳門子,“咋啦咋啦?天亮了啊?”這小子直接讓我給打懵圈兒了。
這他娘還沒看見正主呢,我們就已經損兵折將了,我心裡別提多嘔得慌了,瞪著眼盯著那棵何玲躲藏的大樹,嘴皮子都快咬出血來了。
突然,顧麻子一聲驚叫:“我地媽,怎麼又來一個啊?我日,這個咋恁俊呢?”
我聞言一驚,連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我的揹包旁竟赫然站著一個俏生生的‘女人’。
這個‘女人’我認得,她是何玲。
沒等我開口,那個原本躲藏在大樹後面的‘何玲’就閃身出來,怨毒的瞪向這邊。
剛才我就有些犯嘀咕,現在兩個‘何玲’同時露面,我心裡豁然明白過來。
站在我揹包旁邊,這個挑染長髮穿著洋氣的才是我所認識的何玲,而另外一個村姑打扮,五官樣貌卻和她一樣的‘女人’則是……
“風哥,她是我妹。”何玲緩緩來到我身旁,我發現她也是腳尖若即若離的貼著地面飄過來的,這和在夢中向我款步走來的情形截然不同。
鬼重三錢,踮腳以及地氣,我這次沒有做夢,何玲現身了。
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何秀玲情況則有些不一樣,她的雙腳隱藏在一團黑漆漆的霧裡,根本就看不清是怎樣的。
何玲和她無言相對了好一會兒,開口道:“妹,姐錯了,別恨姐了成不?”
何秀玲只是怨毒的瞪著她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