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偏此言讓寧曉一徵,方才看先生身子雖然虛弱的厲害,但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吶,怎會是個死人呢?但話出自師叔之口,並且師父也沒有反駁,那便是真的了。
寧曉轉念想到,若是有能讓死人如同活人一般的法術,也能辦到。只是自己剛才也感受過先生與胡沁的氣息,都是凡人,身上也並無施展過法術的痕跡。
“師叔,弟子不知其中詳情,還請師叔告知。”
寧曉思索了一陣,還是一頭霧水,只好向玄偏請教。
玄偏挑了挑眉,自得道:“剛才我們和那個張丘見面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蹊蹺,他臉『色』太過蒼白,雙目眼神渙散,舉止之間還有些生硬,那可不是活人該有的表現。”
“記得他向我們拱手了麼?我眼神還算好,一眼就看出了他手上的不對勁兒。嘖嘖,屍斑都出來了,看來已經死了好幾天了。還有,他咳出的血可是黑『色』的,裡面毫無生機,我才斷定他已經死了。”
“呃,您說那紫黑『色』的斑點是屍斑,弟子還以為那是先生病重之後的症狀呢。”
寧曉自然是看到了張丘手上的斑點的,只是看著先生活生生的站在面前說話,也就沒聯想到那邊去,只以為是一些面板上的小症狀。
“呵呵,你小子如今好歹也是金丹修士了,擁有超越常人的觀察力,卻沒有該有的思考力,再這麼下去你遲早要吃大虧的。”
對於師叔的告誡,寧曉理了理髮髻,笑道:
“這不是還有你們二位長輩在麼?遇到事情之後,直接問你們就行了啊。再說了,這次我們雲遊四方不正是為了增長我的見識眼界的麼?”
對於寧曉的狡辯,玄正搖頭失笑,玄偏哼了一聲之後,說道:“知道自己見識少就行了,以後多跟我學著點兒,保你終生受用。”
“話說,剛才我看那胡沁可還是處子之身呢?莫非那張丘……嘿嘿。”
玄偏在寧曉耳邊說著,還發出男人都懂的笑聲。
“師叔啊,你還是說說該怎麼辦吧,別扯這些沒用的了。先生此番身死,與那胡沁定有莫大幹系,我這個當學生的不能視而不見。至少也要弄清先生的死因,為其報仇才是。”
寧曉無奈,師叔就是師叔,總是正經不起來。
“這是自然,雖不知那胡沁到底是何等跟腳能騙過我等的感知,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為禍一方。”
玄偏本來是想著反正那個張丘也不要他們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會就離開,誰愛管誰管。這是一邊的玄正卻突然開了口,只好把話嚥了回去。
“師父,我們現在就回去麼?”
寧曉擔心先生,自然想著立馬就殺一個回馬槍,『逼』問出胡沁的底細,然後解救出先生。玄正笑道:
“自然是現在就回去,不過我們先收斂聲息,到張院中暗暗觀察一番,到時候那胡沁定會『露』出馬腳。若是師弟不願過去的話,那便在這邊侯著,等我們回來。”
最後一句是對玄偏說的,玄偏剛才那一臉不耐的模樣,玄正怎會不知其心中所想?也就不強求他一道跟隨了。
“我什麼時候說不去了?走走走,我們去給張丘報仇去。”說著,玄偏就走到了前面。左右都是等,跟過去看好戲總比在這路邊看風景的好,更別說這邊沒什麼風景可看了。
玄正師徒二人相視一笑,也跟了上去。
……
張院,胡沁把張丘帶回了臥房,便開始盤膝坐在床邊的地上,眼眸緊閉,神情也略帶痛苦。過了一陣,胡沁氣息略有拔高,眉心位置忽的出現一道符籙,大放神光,將其氣息重新打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