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珂愣了一下,含著淚水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人生在世不就是為了滿足自己麼,只要你自己不後悔,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有什麼不對的。”
“所以四姐,我……”
“你喜歡傅連,就去爭取呀,他也沒有定親,你還是個公主,怕什麼呢?”雲琦說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了一眼窗外鳳陽宮的方向,“再說了,他心裡的人哪怕真的是她,於你來說又有什麼妨礙呢。”
“可是……”
“國公府的嫡長孫,總不能去太后的宮裡,做一個相伴左右的侍從吧。”雲琦微微抿了抿唇角,“他不行,別人也一樣不行。”
“四姐。”雲珂抬眸看著她,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那一刻她說的不是她和傅連的事情,而是在說別人。
鳳陽宮的書房裡,阿音這幾日都在跟紙墨較勁,絲雀他們不知道她要畫什麼,只是一整日下來,滿地都是紙團。
絲雀和絲竹瞧悄悄開啟一些看過,有的上面只有一株花兒,有的上面只有寥寥兩筆人影,真的看不出來阿音想要畫什麼。絲雀還拉著梁清問過,梁清看了半晌也只能覺得大約是想畫個人。
絲雀一開始還問過,只是發現阿音會因為這個問題而暴躁,也就不了了之了。
“娘娘,淮王殿下來了。”餘田進來道,看了一眼還在作畫的阿音,決定不多嘴一個字。
“進來。”
餘田應了一聲退了出去,沒一會兒便看見雲染裹著淺灰的貂裘大步走了進來。
“嫂嫂安。”雲染看見地上一堆的紙,一時疑惑,“嫂嫂這是……”
“沒什麼,不必管它。”阿音蹙眉,擱下了手裡的紫毫,抬眸道,“何事。”
“這個金瘡藥,是傅連託我帶給嫂嫂的。”雲染上前,將那小小的白瓷瓶子擱在了阿音的案前,“這是從前太醫院的方子,不比孫神醫的差。”
阿音垂眸看著,眉頭略微舒展了一下:“替我多謝他。”
“是。”
阿音見絲雀上前將那瓶藥膏收好,轉身繞過了書案,問道:“如何了。”
“四姐的事情,都是五姐在辦,我親自跟了兩回,沒有什麼不對勁。”雲染見她坐下,便也跟著坐在了一旁,“或者還是有別的什麼人,我們沒有注意到。”
“也有可能那個人被我關起來了。”阿音說著,見侍女上了茶,
雲染看著那茶盞,想了一瞬:“殷木奎?”
“他在禁衛軍這幾個月可不消停,幾乎每個月都會去冷宮瞧雲琦。”阿音端起杯子,捂著指尖,那冰冷麻木的感覺才緩緩消散,“雲琦連著惠太嬪,惠太嬪也連著傅家。”
“嫂嫂還在懷疑國公府麼?”
“嗯。”阿音知道雲染和傅連要好,也毫不避諱,“眼下要知道的,就是大理寺那邊,能不能有什麼收穫了。”
“已經按照嫂嫂的意思,殷木奎的牢房和阿素的靠的很近,只是這兩日兩人都沒有交談。”
“不著急。”阿音說著,看了一眼窗外,“這冬日裡,還長著呢。”
雲染看著她的側臉,映著窗前柔軟的光,一時失神,連忙垂下了眸子,應了一聲:“是。”
有那麼一瞬,他彷彿看見了自己的皇兄,雲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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