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竟然是進宮去了麼。
京都皇城,寧沁殿。
雲墨和慕無塵到的時候,夕陽未逝,餘忠像是知道他們要來,早早的等在外面。
偌大寧沁殿一如往昔一樣,安靜的很。不,應該說比之前還要安靜,眼下連進進出出伺候湯藥的侍女都少了。
雲墨嗅到那瑞腦消香的香味,一直淡然的臉上,不禁出現了一絲動容:“這香父皇好久都沒有點了。”
走在前面的餘忠聞言,輕輕的應了一聲:“前兩日陛下說,還有多少,就都點了。”
聞言,雲墨攏在袖中的手微微一緊,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穿過長長的走廊,便到了雲安的寢殿門口,甫一眼那扇獨釣寒江的屏風依舊立在那裡,如今看來還真是越來越應景了。
“陛下,太子殿下和慕二公子來了。”餘忠緩聲道。
“嗯。”沒有人回答,只有裡面一聲低而輕的聲音。
雲墨心中清楚,雲安皇帝的情況不如幾天前他進宮的時候了,當初有太醫說,能撐到春日裡就不錯了,眼下,快四月了。
餘忠微微頷首,帶著雲墨進去,一眼便看見了安坐在一旁的紫衣女子。
“母親。”慕無塵下意識的喚了一聲,這才發現雲安竟然靠坐在床上,正在看著什麼,散了好些在被子上:“微臣參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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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給父皇請安。”
“嗯。”雲安皇帝垂著眼簾,應了應聲,依舊靜靜地看著手裡的東西。
雲墨站在那裡,映著剛剛點起來的燭火,這才發現是一些書信,似乎也有一些詩詞。
“這些是你母后從前寫的。”慕夫人淡淡的說了一句,坐在床邊幫著整理那些散落的書信,“陛下竟然都留著。”
雲安點點頭:“等我走了,將這些也一併燒給我吧。”
“何必呢。”慕夫人說了一句,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宮裡,顏色也憔悴了許多。
雲墨聞言,默默的跪了下去,慕無塵跟著跪了下去。
“帶過去讓她瞧瞧,也讓她好好地笑笑,笑我的愚蠢。”雲安皇帝抿了抿唇角,看不出是什麼情緒,“讓她看一看,我這一輩子都做了些什麼。”
雲墨他們跪在那裡,沒有起身,也沒有說話。
“玉兒,你一定會如願的。”雲安皇帝忽然安看著長子,“你本來就比月兒做的好。”
雲墨不語。
“如今又有他們幫著你,朕只有一個要求,這雲氏的江山你一定要守住,它不可以是除了雲氏以外任何的,秦氏不行,傅氏更加不行。”
“兒臣明白。”
“還有一件事。”雲安說著,緩緩地將信重新收到信封裡,“不要殺月兒母子。”
“雲鶴叛亂,是死罪。”
“咳咳……”雲安不禁咳嗽了一聲,“秦氏擅自帶兵進京,也是死罪。”
“……”
聽見雲安無奈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雲墨跪在那裡,消瘦的背脊卻是挺直的,手心緊了緊,聽見有人匆匆來報:“陛下,叛軍已經快到城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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