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會親自來麼。”
“大半是會的。”
阿音又復閉上了眼睛,道:“那就活捉吧。”這是再好不過的人證了。
慕無塵應了一聲,忽然說道:“其實,我真心覺得你現在這樣也很好,我也喜歡,咳咳……”我都說了什麼呀,“你就是……就是別胡思亂想衝我發火就是了。”
阿音一言未發,默默地在他的肩頭蹭了蹭,像極了一隻撒嬌的小貓。慕無塵一時手足無措,連坐姿都有些僵硬了。
馬車行駛在這有些荒蕪的官道上,有些顛簸,搖搖晃晃的,阿音舒了一口氣,終於有些困了,而外面悄悄地落起了雪花。
一場大雪,來了。
“公子,前面就進城了。”
白衣公子坐在轎子裡,攏著貂裘,微微閉著眼睛。聞言應了一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抬手挑了窗簾看去,遠遠地城門上“都州”二字陌生而蒼勁。
“小姐他們應該已經不在城中了。”
“無礙,我們歇兩日再出發吧。”雲墨說著,一片雪花落了下來,正好飄進了窗戶,落在了他貂裘的毛峰上,晶瑩潔白。
雲墨抬眸看著晦澀的天空,雪花漸漸落下,越來越密的樣子,卻依舊安靜,悄無聲息。
他知道,這是北疆最大的事情,往往一場雪下的時候不起眼,連著下連三日就要命了。交通阻塞,牛羊受難。
“公子,下雪了。”杜柳也是擔憂道,“也不知這雪會下多大。”
“下多大她心裡都是有數的。”雲墨說了一句,正要將簾子放下,便看見一隻飛鴿扇著翅膀子雪中飛來,不由得沉了沉眸子,是干鏚的軍鴿。
這次阿音從南疆回來,特意帶了幾隻,以備不時之需。
杜柳看見鴿子,連忙伸出胳膊,那鴿子落了下來,穩穩當當。
“公子。”
雲墨接過來,看了一眼,微微蹙眉:“單刃離開京都了。”
“他在南疆廢了一隻胳膊,還以為他消停了,果真還是出來了。”
“他隱忍了這麼多年,哪裡是一條胳膊就能阻止的。”雲墨說著,撕了手裡的信,扔出了窗外,瞬間便隨風去了。
“要通知小姐麼。”
“不必了,無塵應該在她那裡。”
杜柳微微一怔,他一直以為慕二公子這些日子借酒消愁,不知道在哪兒頹廢呢。隨即又是一驚:“他不會是想跟小姐……”遠走高飛吧。
雲墨搖搖頭,放下簾子,攏了攏衣袖:“這一次要是不成功的話,便算了,讓他二人遠走高飛吧。”
“可是公子你……”
“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要重要。”雲墨說著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喃喃道,“況且,一個人又怎麼會真的幸福呢。”
“公子……”杜柳手心緊了緊,看著前面高大的城,不知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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