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聞言,並沒有一絲欣慰,搖了搖頭:“去年鬧了那一出還沒鬧夠麼,這孩子,還是要定一定心,總是不如你穩重。”
“穩重有什麼用呢。”雲墨說著,終於忍不住這瑞腦消香的味道,輕輕的咳嗽起來,雲安不禁看他,半晌才聽見他漸漸地止住了咳嗽,道,“既然父皇堅持,兒臣願意效勞。”
“嗯。”雲安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叫千機給你瞧瞧吧,朕也能安心些。”
雲墨聞言看了一眼千機,意外的點了點頭:“有勞大人了。”
千機一直垂著眸子站在一旁,這些日子他晝夜守著雲安,消瘦了不少。聽見雲墨此話,不由得抬眸看了他一眼,卻只是看見了一臉的淡漠,並無其他。
“殿下客氣了,臣的本分。”千機說著便抖了抖衣袖,垂首走了過來,給雲墨請脈。
雲安坐在床上,微微垂著眸子:“關於刺殺你的事情,你是如何想的。”
“自然是全屏父皇做主。”
“那個單刃已經被革職了,如今一介布衣,暫且還留在東宮。他手裡的那些事情,總要有人做,回頭你自己定吧。”
雲墨不禁抬眸看他:“父皇的意思說,隨兒臣定誰。”
“自然。”
“那兒臣便不客氣了。”
雲安並不在意這件小事,繼續道:“之前簡章上奏說要派欽差南疆點兵,朕思量過了,可行,你可有人選。”
這回雲墨沒有回答,垂著眸子看著千機。聽見雲安皇帝說道:“其實簡章就可以,他本就軍旅出身,這方面經驗老道,不過南疆的形勢複雜,朕覺得還是要有人過去壓壓陣。”
聞言,雲墨的心頭不由得一突。千機正按著他的脈搏,指尖感覺到了他的心跳,力道也跟著微微一沉。
果真,下一刻便聽見雲安皇帝道:“七月裡,便叫欽差南下,月兒朕想叫他一道去南疆歷練歷練,朝中的事務,你幫朕打理吧。”
“……”雲墨坐在那惱人的香味中,久久的沉默不語。
就在雲安終於看過來的時候,聽見千機起身道:“回陛下,大殿下受了風寒,氣血也有逆行的症狀,確實需要好好靜養。”
雲墨終於回過神來,垂眸理了理衣袖,等著千機說完。
“不過安心調理一兩個月,應該也無大礙了。
“既然如此。”雲安皇帝點了點頭,“朕也就放心了。”
如此,雲墨便知道了,雲安皇帝已經想好了,留著兩個月叫雲鶴繼續思過,也是留著這兩個月叫他安心養病,不過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他留在京都代理朝務,雲鶴隨著簡章南下,點兵。
終究,他阻了雲鶴現在出東宮,卻阻不了他永遠不出來,阻不了他通往那個位置的路……
“兒臣遵旨,謝父皇隆恩。”雲墨緩緩起身,深深行了一禮。
雲安靜靜的看著長子,自然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可是他們之間多說了,都是無益。
“夏家的婚事,朕想兩個人既然彼此中意,年底便將喜事辦了。”雲安皇帝忽然說道,“至於你的婚事,你好好想想,給朕一個說法。”
雲墨聞言不禁抬眸看他,聽見他繼續道:“慕家那個老大,求朕賜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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