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音將小腦袋擱在胳膊上,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絲雀見狀,乾脆坐在了床邊道:“小姐,您就不關心大殿跟她說了什麼?”
阿音搖搖頭:“哥哥說了,威逼利誘。”
“……不是啊。”絲雀有些恆鐵不成鋼,“如今大殿不許小姐跟大公子來往了,小姐都不著急麼。”
“我瞧著你比我著急。”
“可不是麼,您要是真大公子在一起了,咱們幾個也算是功德圓滿了,也不用日日看著你跟二公子在一起,提心吊膽了。”
阿音看著她抽了抽唇角:“絲雀啊,我從前就想問了,你們幾個到底是不是慕二的人呀。”
絲雀搖搖頭:“奴婢本來就是夫人房裡的呀,川北川南雖然從小是跟著少爺的,可是任管家是夫人的人呀。”
“任管家?”
“任管家是京都府邸的老管家,是他們兄弟二人的祖父。”
“……”所以應該是任川北和任川南?
白雪紛飛,瓊園的馬車載著舒曉晚主僕二人緩緩的往東華巷的尚書府去,舒曉嵐坐在馬車裡,卻眉心輕鎖。
絮兒見狀,想要問兩句,卻想起一早的情形,還是閉了嘴,一言不發。
今日席間,雲墨並未多說昨日的事情,而是問了幾句舒曉嵐的事情,且是一些往事。
馬車緩緩的行使在青石板上,微微的晃著,舒曉晚手心緊了又松,只覺得氣悶的很。抬手掀了窗簾,放進一陣冷風來,吹得靈臺一片清明。
大殿他終究很是在意阿音……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東華巷,前面不遠就到家了。舒曉晚心煩意亂的嘆了一口氣,看見前面迎面走來一頂四人抬的小轎子,邊上跟著一個隨從。
這樣的嬌子並沒有什麼規制,按照道理說是不應該出現在東華巷這樣的街道上的,舒曉晚不由得蹙眉多看了兩眼。
那隨從似乎看見了舒曉晚的車架,壓低了聲音道:“是瓊園的馬車。”
轎子裡的人似乎愣了一下,說道:“過去吧。”
舒曉晚聽著這聲音恍惚間哪裡聽過,可是隔得遠,又不真切,正疑惑呢,那嬌子居然停了。
隨從快步上前道:“小人參見郡主。”
郡主?舒曉晚一時疑惑,心道這馬車是瓊園的,想來是認錯了,剛要解釋,便聽那隨從說道:“我們大人請郡主安。”
“哪位大人。”
“魏州府袁大人。”隨從正說著,那轎子裡的人便掀了簾子走了下來。
舒曉晚抬眸便瞧見一位約莫而立之年的男子含著淺笑向著她的馬車走了過來。
外面的時間尚早,那人踏雪而來,舒曉晚好奇的看去,那人眼角那一顆淚痣一覽無遺,看得舒曉晚心頭一陣猛跳。
“微臣給郡主請安。”
“袁大人?”不會的,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下官袁崇,年底回京述職的。”
舒曉晚一時心亂如麻,匆匆的放下了簾子,不敢再看:這樣巧?
可是這個名字她並沒有聽過,只是這聲音有些耳熟,還有那顆淚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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