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動靜,其他人也不敢輕舉妄動,要知道咱們這個太子殿下是睚眥必報的,若是被他盯上,那不死也是要丟半條命。
鄭丞相欲言又止,躊躇了半晌也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鄭婉姝坐在旁邊吃著糕點,見他這樣,說道:“爹爹有話直說就是,幹嘛吞吞吐吐的?”
鄭丞相看著她的眼睛。
她眼裡散著光亮,他嘆了口氣,從書中拿出一封信遞給她,“你自己看。”
鄭婉姝拿帕子擦了擦嘴,接過信看了起來,時間悄然流逝,她的指尖用力到泛白,好一會才難以置信的問:“他們……為什麼?”
“因為他們要太子死,”鄭丞相從她手中抽出信放到燭火上燃了:“如今朝中的局勢很不利於太子,晉王一黨把自己的野心暴露在大眾之下,威逼利誘讓太子與西陵王一戰,而這一戰西陵王已經等了十幾年了,若是太子沒有充足的準備,這一戰必輸。”
“所以他們就逼爹爹用這種聯姻的方法與他們同流合汙?”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鄭丞相點點頭,沒有說話。
因為蕭煜,所以太子黨員幾乎都被殘殺了,僅留的幾人不足以跟晉王和西陵王對抗。
寧錦姒已經搬來了東宮,蕭煜用威嚴堵住了眾口。
……
寧將軍坐在高堂上,看著堂下的晉王。
“不知晉王今夜來所為何事?”寧隨聲音喑啞,雙目滄桑的看著他。
半年前他在外打仗,被藏在暗中的弓箭手射傷,本來以為是普通的箭傷,但是沒想到那箭上還塗了毒,導致他元氣大傷,也徹底傷至右臂,雖然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但是再也不能舞刀弄槍了,怕是這輩子都不能上戰場了。
蕭瑾笑著,眼中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手中玩著銅環:“本王上回說的話寧將軍可想好了?”
什麼話?
寧隨壓根就沒聽,誰知道他放的什麼屁?
先帝駕崩之時就把西陵王從皇室中除了名,趕去了邊境,本想讓他自生自滅,可是四皇子心善,登基之後便擬了一道聖旨,將一個即將成為無名小卒的蕭肅封為了西陵王。
本以為元夏帝的善心能夠換來蕭肅的回頭是岸,卻沒想到是養了一頭狼,這頭狼在十七年之後捲土重來。
如今晉王想要助紂為虐,跟西陵王合作,西陵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若是成了元夏的帝王,那才是噩夢的真正開始。
“臣不知晉王殿下在說什麼。”寧隨頷首,雙手握緊椅把,看著他。
蕭瑾臉色微變,隨後大笑起來,走到寧隨身邊附身說道:“如今父皇陷入昏迷,元夏無主,蕭煜那個窩囊太子什麼都不做,你們這樣才是在給自己找死路,倒還不如投靠本王與西陵王,說不定將來還能封個侯。”
說完便哈哈大笑的離開了,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寧隨深吸一口氣,“做夢!”
蕭煜坐在書桌前翻著文書,這些天刑部送來的說法都一樣,說是西洲趁元夏無主想要從內直接幹垮元夏,所以才會出現官員離奇死亡。
蕭煜面容上浮出一抹冷森然冷意,覆翻了桌上的文書。
這種鬼話他們也說得出口?
簡直不長腦子,誰信!?
“殿下,喝茶,”寧錦姒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手邊,“元夏的君王還在,晉王不敢胡來,至於西陵王……他應當有不少眼線在長安,殿下不如先解決了他們?晉王黨員這幾日從中攪和,勢必想讓殿下跟西陵王來一場正面交鋒,殿下小心。”
她是女子,出謀劃策這方面她能幫的上忙,至於戰場,她只能祈福。
蕭煜牽著她的手:“等這一切都結束了,我定以江山相贈,明媒正娶阿姒。”
寧錦姒笑著點點頭,視線落在相握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