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三言兩語的交談倒讓柏秋寒摸不著頭腦,不知自己的來歷究竟有沒有暴露。
不過這幾人的敵意卻是貨真價實的,柏秋寒換成左手抱住那嬰兒,而後對那四名男子道“想打架?”
“……”
四人對視一眼,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四把明晃晃的兵器就對柏秋寒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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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秋寒沒有想到這幾人說動手就動手,但他已經做好了防備,空玄碎宇步踏出,就將他和四人的距離拉開,讓幾人的武器揮了個空。
四名男子面露疑惑之色,尤其是那最開始中了柏秋寒的識劍現在還兀自頭痛的傢伙,眼中明顯已經萌生了退意。
“那麼,我現在可以問你們一些問題了嗎?”如果可以,柏秋寒還是不願意莫名其妙地就打上一場,所以他試圖進行交流。
“小子,別太囂張了!”只見一名男子從懷中掏出一物,對準了柏秋寒。
那是一把充滿年代感的燧發槍——在柏秋寒看來如此,不過從那把槍油光錚亮的槍管看來,這玩意兒出廠的時間應該不會太久。
柏秋寒略感無語,就算是現代化的自動手槍在這個距離上也難以對他產生太大的威脅,更遑論這古董一樣的東西。
不過在這些男子眼中,這柄槍就是他們最大的依仗,也是他們能在這篇區域遊牧狩獵的根本。
但是下一刻,那把槍就已經在柏秋寒的念力打擊下掉落在地,而後到了柏秋寒手中。
那男子面色一變,似乎在戒備著什麼,不過他戒備的物件似乎不是奪走火槍的柏秋寒,而是……他的同伴?
“為什麼,這些人究竟是……”
就在柏秋寒思緒升起的時候,那名被奪取火槍的、曾經是四人中領頭人物的男子再次抽刀向柏秋寒砍來,與前次不同的是,他的三名同伴都冷眼看著他,沒有一點上去幫忙的意思。
這種級別的對手自然不可能對柏秋寒產生半點威脅,所以他輕輕讓過回來的刀鋒,接著一腳踹在那男子胸口,將其踢飛出去——以這一腳的力量,那名男子想要站起來,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了。
但是讓柏秋寒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離倒地之人最近的、先前被柏秋寒用識劍攻擊的男子,他手中的匕首,已經插入了同伴——或者說曾經的同伴的心窩。
鮮血噴湧而出,本就受傷不輕的男子瞬間就沒了氣息,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怨恨、痛苦、或者憤恨之類的情緒,好像在這個世界,發生這種事情就是理所當然的。
有一團血紅色的光從那男子的屍體中升起,而曾是他同伴的三人幾乎同時從懷中取出一塊血紅的晶石,那團光芒被分成了三份,收入了晶石之中。
柏秋寒終於知道,這個世界的人是怎麼在這個能量稀薄的世界中提升力量了。
“叢林法則、叢林法則!一旦勢弱,就只能被吃掉了嗎?”
黑袍人無數次說過這個世界的殘酷,但真見到的時候,柏秋寒還是驚訝了。
那三人在吸收了同伴死去釋放出來的靈元之後,看也不看柏秋寒一眼,似乎是有著什麼默契一般,各自就選了一個方向開始逃離,作為他們財產的帳篷、食物、還有牲畜似乎都不被他們放在心上,大約只有自己活著,才是這些人最在乎的吧!
但不論出於任何原因,柏秋寒不可能放走這些人,所以三道識劍發出,那三名試圖逃走的男子如同觸電一般,身體失去平衡,撲倒在地。
將那三人扔在帳篷的門簾之前,他們才終於緩過神來,看向柏秋寒的眼神充滿了驚恐。
“這位大人,您究竟是那座城的將軍?還是聯盟的長老?何必跟我們這些小遊者過不去呢?”最先說話的還是出手殺人的男子,已經放棄抵抗的他開始向柏秋寒討饒。
“難道是我先動手的麼?”柏秋寒不屑地看著這人。
三名男子一時無語,看向柏秋寒的眼神就像在看天外來客。
“大人,您自行進入我們狩獵的範圍,就已經視作在挑釁了,只是……”另一名男子額角冒著冷汗,試圖解釋。
“那這孩子……還有他是怎麼回事?”柏秋寒指了指懷中的嬰兒、以及那躺在血泊中的屍體。
三人看向柏秋寒的眼神更加怪異了,但終究形勢比人強,他們還是隻有解釋道“這是城外的規矩,像這個人平時仗著手裡的火器享受著領頭的待遇,就必須證明給我們看他還有統領我們的能力,他輸得這麼慘,也活該化為我等的靈元。”
說這些話的時候,這三人的眼神沒有半點變化,似乎背刺同伴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跟吃飯睡覺沒什麼區別。
柏秋寒不知該作何表示,這是和他生活的世界三觀完全不同的地方,他沒有辦法用自己的觀念強加在這些人身上,只是對這些已經和野獸無異的傢伙,他除了感到可恨以外,還感到了深深地可悲。
然而他早就沒有退縮的餘地,所以他繼續問道:“你們說的城外、還有聯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