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梅漸漸恢復了理性,她斷然做出了一個決定——鬆開了牙齒,張開了嘴巴,等那條瘋狂的“蛇”鑽進來,猛然一口咬了下去……
“哎喲!”男人大叫一聲,從她身上彈了下去,蹲在地上直打哆嗦。
柳葉梅緊跟著爬了起來,對著手捂嘴嘴巴的男人狠狠啐了一口,罵道:“陶元寶,你這個逼養的!”
陶元寶微微抬起了頭,目光復雜地斜著柳葉梅,裡面滿含了怨氣。
柳葉梅知道他是在責怪自己,可他這種粗暴的方式換成誰都接受不了,這跟強x還有啥兩樣,只是一通驚嚇就足以要了人家的命!
“呸呸呸……”陶元寶一口口吐了起來。
柳葉梅朝著地上一看,見他吐出的全是合著血水的唾液,心裡就緊了起來,隱隱有些愧疚,明明知道是他陶元寶,真不該下此狠口。
於是就擦下床來,站在陶元寶身後,嘴上也沒軟,繼續責罵道:“活該你,誰讓你來硬的,我都被你嚇蒙了……”
陶元寶偏著頭,嗚嗚啦啦地說:“你……你咋就下死口呢?”
柳葉梅說:“我哪知道是你呀,想得沒想,就咬上去了。”隨後微微彎下腰來,關切地問,“沒事吧?舌頭咋樣了?”
“斷了……斷了……”陶元寶口齒不清地說。
“啥……啥?”柳葉梅驚叫起來,忙蹲下身,捧起陶元寶的腦袋,檢視了起來。
看來陶元寶是被自己咬得不輕,滿嘴血水,像是吃了生肉似的,噁心死個大活人,但絕對沒被咬斷,因為舌尖還好好的在上面。
“你這賴女人,狼啊你,下口咬人。”陶元寶嘟囔著。
看上去他酒喝得不老少,渾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酒臭氣,柳葉梅往後閃了閃身,說:“誰讓你沒輕沒重的,我是個女人,你知道不。”
“你不是女人我能親你嗎?”
“那也不能這樣的親法呀,活抓活拿的,我連一點準備都沒有,完全被你嚇蒙了。”柳葉梅一臉無辜地推脫著。
陶元寶吐一口血唾沫,嚷道:“靠,我虧著沒把那玩意兒放進去,要不然就真的……真的斷命根了。”
“那可不是,肯定就讓你變成太監了。”隨後站了起來,說,“沒事,只劃破一道口子,出去漱漱口吧。”
陶元寶慢慢站了起來,手扶著床,埋怨道:“不就是想耍點刺激的,給你一個驚喜嘛,你用得著那麼惡毒了?真是的……”
“那叫驚喜呀?你不知道那是犯罪嘛,女人經不住那樣嚇的,嚇出大毛病來,還得賴著你呢。”柳葉梅嗔怒道。
“哪有那麼嚴重呀,玩得新鮮的才有味呢。”陶元寶抬起頭來,裂開血盆小口,瞎笑著。
柳葉梅冷臉問他:“你喝了多少酒?”
陶元寶說:“不多,也就斤八兩的。”
“那還叫不多呀?跟誰一起喝的?”
“幾個哥們兒。”
“咱村上的?”
陶元寶搖搖頭,說:“不是……不是……”
“那是誰?”
陶元寶擺擺頭,說:“現在不……不告訴你,保密……保密……”
“你說不說?”
“不說……不說……不合適說。”
“你不說是不?那好,我走!”柳葉梅說著,轉身朝外走去。
陶元寶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哀求說:“別走……別走啊……你要是走了,我……我會死的。”
“死啥死?你舌頭好好的,又沒掉!就是掉了,也死不了人,離心臟遠著呢。”柳葉梅發著兇。
陶元寶搖晃著柳葉梅的胳膊說:“我心情不好呀,你陪陪我,陪陪我,好不好?”
“你咋了又心情不好?”